唐是先是侧着脸看着窗外，等我盯着他好一会儿，他便侧了一下头对上我的视线，说道：“林学长记得昨天，我们在换衣服时候，我说的话吗？”

“……嗯？”我摇摇头，“什么？”

唐是说：“我说，其实我想问的是真心话。”

还没等我开口，唐是用那淡淡的语气，径直往下说道：“比如说，为什么林学长总是这样看着我。”

他坐正姿势，看着表情僵住的我，点了点自己的眼角，露出等待回应的神情。

“……”

老实说来，我完全没有想到弟弟会问这个问题，又或者，其实我觉得弟弟即使感觉到了，也不会这么直接的问出来才是。

可是，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还是我其实刻意做的这么明显，就是想要一直很冷淡的弟弟，因此对我有些关注呢？

我舔了舔嘴唇，在陷入静谧的舱中，声音有些僵硬道：“……什么叫，这样看你？”

唐是神情没有变化，他用那显得很寡淡的声线说：“对我渴求着什么，向我哀求着什么。希望我能够回应，却在我看你时露出胆怯，林学长，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在唐是的话语中，手指有些发颤。

我知道我情绪外露，可不知道我外露到这种程度。那么在唐宴看来，我又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可是，唐是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他为什么还来问我。

我咬了咬嘴唇，有些丧气地说：“……我……”

我的嘴唇嗫嚅一会儿，明明话头都来到嗓子眼了，却硬是没法往外冒，像是有什么在阻拦我。

唐是静静地看着我，在我还在挣扎时，他忽然伸出双手捧着我的耳侧，一个倾身，将唇面压在了我的双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