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糊想着不能弄脏沙发，便用力咬紧穴口，想要阻止液体的外流。

唐宴的指头忽然在某处一压，我几乎是没法抑制地发出一声喘息，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肩膀。

我抬眼看着唐宴，唐宴也在看我。他的瞳色比弟弟要深许多，我在那里看到了满脸潮红的自己，还有无法解读的情绪。

“找到了。”唐宴低低地说。

第22章

“啊，找到了。”

唐宴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正在给圣诞树上挂装饰。

即使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但唐宴总说着“要有家的气氛”，逢年过节，都会搞一些奇怪的东西。

我不讨厌这些，也不喜欢这些，我只是喜欢唐宴和我一起过节的感觉。

挂上一个金色的圆球，再挂上一个小雪人，然后是被唐宴递来的手机挡住了视线。

“这个，上次我带你去的那个聚会。”唐宴指了指手机屏幕，拍照的人将镜头对准的是唐宴，他正在和一个女孩子聊天。但唐宴手指指的地方，是我的背影。

“拍到你了啊，”唐宴趴在沙发背上，对我笑眯眯的摇摇手机，“不过其实想让你看的，其实是这个孩子。”

他手指左滑，切出的，显然是一张偷拍的照片。镜头里的男孩——或者说青年，正抬着头和谁在交谈，即使镜头摇晃，还是能一眼看出，外貌非常优秀。

我随意地扫了一眼，大概明白了唐宴的意思。所以我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我站起身，将金色的大圆球挂在最上方，结束了圣诞树的装饰。

唐宴喜欢换情人，而且喜欢带到家里来。即使他不会向我介绍那些人，但我知道唐宴其实想让我看见，所以我从来不会关门，而他带人回来的时间，总是我放学在家的时间段。

我不知道唐宴是想表达什么，是想告诉我，他不会有爱人，所以不会抛下我，就像我们的……母亲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