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皮的护膝与靴子防风好,还保暖,云皎穿戴上,寒风隔绝在外,身上暖呼呼的,与昨日相比,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
因着不用担心云皎受冻,萧朔没了顾及,赶路飞快,将更多的时间留到晚上休息,让云皎能更好的养足精神。
半月后,萧朔在落脚处收到了萧翊传来的密信。萧翊已抵达富州,安顿下来,也同楚笙达成了协议,萧翊先用三千两请楚笙提供水泥的配比方子,今后收益还要同她二八分……富州连通青夷的栈道已可开始修建。
从简短的密信中,萧朔品出萧翊未能通过借债拿捏逗弄楚笙的遗憾,萧朔啧啧称奇,楚笙又不傻,哪能由他随意拿捏。
早春时节雨水多,夜里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拍打着窗棂,雨声助眠,亦会给人带来冷意,云皎睡得迷迷糊糊咕蛹着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萧朔被抢了被子,凉风夹着雨水的湿意从窗缝吹进来,打在萧朔身上,萧朔无奈极了,他就在身旁,云皎觉着冷怎么不往他身边贴,非要将被子抢了,萧朔扯出被云皎压住的被角,轻手轻脚将自己挪进去,抱住云皎,夹住她腿,确保她不会再抢被子,才安心闭眼。
次日,雨一直在下,天灰蒙蒙的,没有停下的趋势,萧朔与云皎呆客栈里,百无聊奈。
云皎想着,可以温习柳彦祯教她的针法,但她一个人决定不了,需得萧朔配合。云皎笑眯眯看向萧朔,萧朔被她看得一激灵,后背发凉,“怎、怎么了?”
云皎如实道:“我想练针。”
萧朔:“…………”
四目相对,萧朔的拒绝之情溢于言表,云皎眯眼似在威胁,萧朔微顿眼神摇摆不定,最后似迫于无奈般终于点头。
期间两人未曾有一人开口,却心有灵犀的明白对方是何意思。
云皎满意极了,取来银针,又挑了挑炭盆,让炭火烧得更旺,屋里暖意融融,而后盯着萧朔脱衣裳。云皎下完针,正弹针尾,便听萧朔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方才我去问了,明日也有雨。”
云皎以为他急着赶路前往青夷,劝慰道:“那再歇一日,咱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待天晴了,再赶路也不迟。”
萧朔深深看她一眼,没接话。待扎完针,中午用完饭,萧朔将她往床上带哄着她睡午觉时,云皎终于明白过来了。
敢情是明天不赶路,今天就要白日宣l淫。
云皎气得锤了萧朔一拳,可惜萧朔一身腱子肉,萧朔疼不疼云皎不知道,反正她挺疼的。
第二天,果然一直在下雨,直到傍晚时分,雨才停了,黑压压的云层渐渐散开。
萧朔憋了半个月,折腾得狠了,云皎软绵绵的在床上让萧朔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伺候了一日,
又歇了一晚,云皎恢复活力,翌日一早同萧朔一起出发赶路。
此次春雨后,又下了几次,但时间都没这次久,萧朔云皎只躲雨,待雨停后,便继续赶路。
紧赶慢赶,因着下雨耽搁,萧朔和云皎终于在离开赦南镇整整一月后,抵达青夷。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