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笑意,推辞道:“皇上,臣妾资历浅,能在诸位姐姐前面封妃,实在是惭愧,不知道其他姐妹可有晋封。”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身体已经倾向皇上,摆明了对此事十分高兴。
康熙勾起唇角,决定让她再高兴高兴,“自然是独你一人晋封。”
玉瑶这下子是真的笑容都快收不住了,嘴角旁边的小窝看着可爱极了。
康熙伸手,抚住她的脸庞,摩擦了一下那可爱的小窝,“你阿玛费扬古带军回京,他立了不少功劳,朕自然要嘉奖他。”
玉瑶的笑意僵在脸上,抬手挡开抚摸自己脸颊的手,失声质问道:“所以皇上是为了我阿玛才会封我妃?”
她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字一句说道:“臣妾阿玛作为将军,带兵出征,杀敌立功是为人臣子的本分,皇上不必因为臣妾阿玛的功劳而对臣妾另眼相待,臣子有功就该封赏臣子。”
康熙看着玉瑶这样备受打击的样子,心里有懊恼也有些涌动着的不知名情绪,想要说些什么又难以开口。
两人对视,玉瑶泛红的眼眶和康熙冷峻的面容相对,像是在僵持着谁也不肯先低头。
最后先开口的是康熙,“前朝有前朝的封赏,后宫有后宫的封赏,朕不会亏待你阿玛,贵妃卧床养病,后宫需要人主持大局,朕觉得你很合适。”
他倾身过去,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可玉瑶抗拒的一偏头,手摸了个空,僵硬的停在半空。
玉瑶转过头来,直视皇上的眼睛,“臣妾以为皇上是为了那天的事情,来跟臣妾解释的。”
说出这句话之后,只看到皇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像是惊讶居然是因为那件事而抗拒他。
玉瑶只觉得鼓起勇气质问的自己分外的难堪,像是被所有控制住的情绪都被暴露出来,这种羞耻甚至胜过了心中那些怒气。
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皇上,臣妾今日身体不适,不能伺候皇上,望皇上恕罪。”
这一句话就是□□裸赶皇上离开了。
康熙看着玉瑶的样子,心里的酸涩和一点点痛不停拉扯着心脏,让他想要开口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最后只能狼狈的留下一句,“朕明日再来看你。”
康熙走了,干清宫那些奴才自然麻溜跟着后面离开了。
长春宫的几个都一头雾水,不懂皇上怎么突然又走了,屋子里一直没有声音,他们在门口急的团团转。
最后还是金珠大着胆子走进来,担忧的看着玉瑶失落的样子,走上前,抬手轻拍她的后背。
玉瑶任由自己埋进金珠的怀里,脑子里不停在胡思乱想。
难道皇上宠爱她一直都是因为她的阿玛吗,难道就不曾有真心吗?
那些纵容和偏袒算什么,就算她崇拜自己的阿玛,也很清楚的知道阿玛还没需要皇上顾及的程度。
以为有情的时候就突然冷落,给予权力和信任但是没有宠爱,突然恢复宠爱又说是因为她阿玛立功。
这算是帝王难测吗?
金珠十分纠结,但是开口劝道:“娘娘,皇上今天能来看您,还那么用心,想必是想要和您和好,您何必这样和皇上硬顶着呢。”
今天皇上的用心是看的出来的,想要和好的意思也很明显,只要玉瑶不抗拒,恢复恩宠就在眼前。
跟皇上顶着,吃亏的只能是玉瑶。
金珠说的没错,在皇上提起父亲的时候,她应该一脸恭敬的表示,能为大清为皇上效力是他们家的荣幸。
这样的话皇上高兴,她也能封妃,照样也高兴,可她心里就是憋闷的厉害。
凭什么呢,进宫不是她想要的,是太皇太后指定她进宫为妃的,得宠也不是她主动去争的,是皇上自己一开始就宠爱她。
凭什么想宠就宠,想冷落就冷落,她算什么?
而所有人都觉得她必须要讨好皇上,在皇上愿意和好的时候就要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她和好。
她只想要一个解释就那么难吗?
玉瑶没想到,所有人都觉得她要接受皇上的示好,可只有一个人不那么认为,那就是皇上本人。
康熙走出去很远,拒绝了准备好的轿撵,快步走在宫道上。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觉得狼狈的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因为朕心悦你,所以不敢靠近想要远离。
这样匪夷所思的话,恐怕玉瑶也不会信吧。
在看到玉瑶的愤怒、质疑、难过的时候,他的心里满是心疼,可在玉瑶抗拒的时候,心里更多的却是不知名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