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刚愣了愣,然后拱手问安道:“殿下。”
太子朝他摆摆手,“这么晚了,你过来干什么?对了,本宫听说今日是你女儿跟探花郎的订婚宴?哎呀,本宫忙昏天了,竟忘了这事,待会儿补你一份礼。”
“多谢殿下。”话罢,永宁侯温少刚朝站在自己身旁的肖渊看一眼,显然是有正事要说。
太子朝肖渊摆摆手。
肖渊躬身退下去。
等肖渊走了,温少刚这才迫不及待的询问,“殿下,您是不是对常乐长公主做了什么?”
李挚抬手拨了拨自己的衣襟,慢条斯理坐起来,“怎么了?一个无权无势只知道吃斋念佛的长公主罢了。”
温少刚听到李挚的话,心凉了半截,“殿下,您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常乐长公主啊。”
“我只是让人去下了一点毒,听说不是没事嘛。”李挚不以为然道:“不是你说沈庭安可能没死吗?我这是为了逼他出来才给常乐长公主下了一点毒,你看看,这不是自己蹦出来了吗?”
温少刚急得直摇头,可他又不能指着太子的鼻子骂他蠢货。
“殿下,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那沈庭安本来无心争储,您这样一弄……唉!”
面对温少刚的担忧,李挚根本不在乎。
一个小小的沈庭安罢了,先太子之子,如今混着一个小公爷的名号,如果不是无意中发现了他的身份,李挚也不会对他下手,可既然知道了,他就不能留他。
其余皇子都是这么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李挚并不认为这个沈庭安有什么特殊之处。
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温少刚只好继续询问,“殿下,那下毒之人您处置了吗?”
“牙缝里藏了毒,会自行了断。”
面对李挚“无须担心”的安慰,温少刚却突然想起温岚儿跟他说的话。
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服毒自尽,就女婢就被陆时行拿住了。这可是天大的人证,如今公主府隐忍不发,陆时行还来找他投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了,你说陆时行来找你投诚了?”李挚想起今天白日里永宁侯送来的书信。
“是假投诚,真试探。”温少刚终于明白过来,他叹息一声,暗骂自己这只老狐狸竟也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平阳侯是在试探我跟您的关系。”
他急匆匆入太子府之事,应该已经被陆时行的眼线看到了。那女婢说不定就是陆时行故意让岚儿看到的,为的就是乱他的心,让他露出破绽,暴露他跟太子的关系。
永宁侯刚刚想通,可为时已晚。
那边陆时行收到眼线消息,永宁侯果然是太子李挚的人。
而那个被温岚儿看到的女婢,实则是陆时行让人假扮的,真女婢早已吃下牙缝里藏的毒,在被陆时行按着脑袋往柱子上撞的时候,毒发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