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鱼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还拥有其他的女人,虽然说这事有点偏激,但世间总有男子能做到。
“为什么男人能三妻四妾,女人却要从一而终呢?”苏知鱼手执玉箸,夹起一片玉兰放入口中。
“这,自古都是这样的。”苏妙玲对苏知鱼的话产生了不解。
“对啊,自古都是这样的。”苏知鱼的眸色沉了沉,继续吃玉兰片。
两人的话告一段落,桌上似乎真的没有苏妙玲爱吃的菜,两人稍微用了一些,那边雀蝶就过来传话说给苏妙玲的屋子收拾出来了。
苏妙玲听到此话,竟面露犹豫,“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你不想住了?”
“不是的。”苏妙玲赶紧摆手。
“那既然想住,为什么又不住?”
苏妙玲又不说话了。
苏知鱼有些气闷,“姐姐,你若是有什么想法一定要说出来。”
苏妙玲苦笑了一下,“说出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两人的对话陷入僵局,苏妙玲伸手抹了抹眼泪,让随身丫鬟取了一份绣品过来递给苏知鱼,“这是我自己随便绣的,你若是看着好就随意用用。”
苏知鱼伸手接过,面露惊艳。
从前她也时常收到苏妙玲送来的绣品,论起绣工,苏妙玲就算是与苏州城内顶尖的绣娘比拼都不一定会输。
“我听说现在都流行以绣作画,便描摹了一份梅花图。”
“绣得很好。”苏知鱼不吝夸赞。
苏妙玲似乎从未被如此直白的夸赞过,她面色微红,“你喜欢就好。”
苏知鱼弯唇道:“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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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两人各自就寝,苏知鱼刚刚躺下,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她蹙眉起身唤人,“雀蝶,外头怎么了?”
“小姐,好像是周家那位公子来了。”
周家公子?堂姐的丈夫?
苏知鱼披上衣裳,走到窗边。
窗户被微微推开一条缝,苏知鱼看到院子里站了一个身穿紫袍的男人。
男人不高,身材肥圆,站在那里像是一颗球。
他虽穿了件气质紫袍,但身上竟搭配了十几种金器,将这件质地上好的紫袍衬得像地摊货一样。
而且隔着老远,苏知鱼也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奇怪酒臭。
“人呢?给老子滚出来!”周家少爷在苏家院子里大闹特闹,只因为白日里苏妙玲不同意他纳妾,还偷偷溜回了娘家。
周家公子从青楼里回来,发现苏妙玲不在家后,立刻就气势汹汹的寻了过来找晦气。
苏妙玲被赵氏拎出来,往周家公子面前一推,“哎呦,贤婿呀,都是我家妙玲的不对,你可千万不要动气。”
苏妙玲抿着唇不说话。
周铢指着她怒骂,“当心我休了你!”
“哎呦,千万别,千万别。”赵氏赶忙摆手,然后去掐苏妙玲,让她道歉。
苏妙玲又开始哭了,“是,都是我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