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而很混乱,不知道是谁报了官,一堆人在混乱中被带进了五城兵马司衙门。
京城权贵众多,五城兵马司其实更像是个摆设或者调解院,它始终像墙头草似得谁也不敢得罪。
不过今日来的都是平民,虽说家中有些银钱,但都并非权势大家,极好打发。
兵马司指挥使正欲宣判,不想突然瞧见一个脸熟的人。
“你是……周铢?”
周铢的脸上和身上都被砸了鸡蛋,肥胖的而颊还肿得老高,若非指挥使眼尖,还真认不出来这个人是周铢。
“是的,大人。”
五城兵马司作为京师内的边缘型衙门,没什么油水可捞,除了从这些商人身上着手。因此,时常犯事的周铢就变成了这里的老熟人。
苏知鱼毕竟人嫩,不知变通,哪里比得上周铢在这块地方不仅有熟人,而且还惯会使用银钱贿赂。
她见原本还对着她一脸慈善的指挥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变得咄咄逼人甚至开始胡乱编纂起她的罪名来。
周铢得意洋洋地站在旁边看着苏知鱼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视线下移,注意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勾破的裙子。
夏日裙衫本就轻薄,苏知鱼又喜欢新鲜样式。如今她身上这件正是最新款的,以轻薄著称,虽然穿起来如若无物,但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一旦有了口子,便很容易撕裂。
苏知鱼还未察觉,周铢却连眼珠子都快要看出来了。
那到口子从裙裾处豁开一点,正隐隐绰绰露出一点小娘子的雪白罗袜。
周铢有些不耐,竟连一丝肌肤都没看到。
这点口子实在太小。
心中垂涎心思又起,周铢朝身边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小厮跟随周铢多年,自然熟悉自家少爷的各种手段。
他悄咪咪地退出去,找到指挥使的身边人,使了银子,让指挥使将苏知鱼在兵马司内关上十天半个月。
别小看这十天半个月,只要有钱,能使鬼推磨。
周铢依靠这招,不知道玷污了多少良家女子。
这指挥使本来就是一个钻在了钱眼里的人,这边周铢出了大价钱不说,还透露自己正在跟永宁侯府交易。
五城兵马司本就是永宁侯在管理,这是自家人啊,那就更好办了。
而且周铢还刻意隐瞒了苏知鱼的身份,只说是个开绣坊的。
按照惯例,像苏知鱼这样无门无路的女子,便是被玷污了,或是用钱解决,或是自己受不了自尽,又或是被周铢收编,反正最后都会不了了之。
因此,指挥使并无畏惧,他做惯了。
“就罚你们各自关一个月。”指挥使抬手指向苏知鱼和周铢。
苏知鱼立刻瞪圆了眼,“凭什么?你怎么判的?关他就算了,凭什么关我?”
“大胆!居然敢这么跟指挥使大人说话!”
苏知鱼气得不行,还想骂,被一直跪在她身后的苏妙玲拽了回来。
苏妙玲最了解周铢的本性,他知道这是周铢搞的鬼,因此,苏妙玲立刻转头跪下去求另外一边的周铢。
“相公,求求你了,这是我的堂妹呀!”
可周铢哪里会管苏妙玲,他今日一定要将这苏知鱼弄上手。
苏知鱼一把扯起跪在地上的苏妙玲,“姐姐何必求他。”
“你不懂。”苏妙玲急了。
“不就是坐牢嘛,我坐。”
“不行,绝对不行!”苏妙玲急得连嗓子都破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