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长老徒孙,是你什么人,他怎么会跟你说这种隐秘的事?”沈黎抓住了重点,反过来追问道。
因为沈黎的提问,林之意等林家子弟也将狐疑的目光落在周莲华身上。
周莲华似乎被问到了难以启齿的问题,难堪地垂了垂视线。
沈黎一下子猜到了,那个长老徒孙恐怕就是周莲华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所以说,周莲华这一身重伤难道说也是那个长老徒孙干的?他就是她口中那伙魔修的领头人?
沈黎毕竟曾是个专业写手,这种虐恋情深的戏码她脑子里存了不少,瞬间就能猜到。
沈黎正犹豫要不要说破,就见周莲华抬起视线,决绝地说:“我跟他有私情。”
周莲华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里恨意更深,冷冷地看着沈黎说:“这位道友,我劝你看清楚魔修的薄情寡义,你一厢情愿地付出,得到的只有背叛!”
沈黎:“……”
啊不是,朋友你刚才没听到他叫我娘亲吗?一厢情愿付出的好像不是我哦?
“前辈,你这是误会了。”沈黎叹了口气,转头看清泽,“阿泽,可以把这个尾戒摘下来吗?”
清泽一直冷眼听着,此刻听到沈黎的话才缓和了神情说:“娘亲要这个吗?”
他毫无犹豫将尾戒摘下,抓起沈黎的手掌径直放入她掌心。
沈黎可不敢要这个,不用多想就知道这有什么特殊含义,她连忙推回去说:“你收回储物袋去。”
反正她也只需要清泽把证明他跟戮天宗有关的东西收起来而已。毕竟按照周莲华的说法,之后很可能会遇上戮天宗的魔修啊!
清泽虽不解,还是照做了。
沈黎咳了一声说:“前辈你看,他没有尾戒了。”
周莲华只觉得沈黎冥顽不灵,冷冷地说:“所以呢?”
“所以他跟戮天宗完全没有关系啊!”沈黎道,“我相信您也看得出来,他现在只是个四岁孩子而已,能跟戮天宗有什么瓜葛呢?”
周莲华只觉得沈黎的话荒谬,那么大个人,说只是个四岁孩子,当她眼瞎吗?
然而,一旁林之意突然咳了一声说:“确实前辈,他只有四岁。”
沈黎感激地看了林之意一眼。
林之意羞愧地没敢回看,他这样说是有私心的,以周莲华的修为,他觉得就算她全盛时期都可能不是阿泽道友的对手,惹怒他着实没有好处,说不定他们这些旁观者也要遭殃。
见林之意发话,其余林家子弟也连忙附和:“没错前辈,他只有四岁!我们都能证明!”
钱瑜想说些什么,但因为对清泽的恐惧,她紧紧地闭上了嘴。
周莲华脸色都变了:“你们……林家竟跟戮天宗勾结在一起了吗?”
不然怎么会指鹿为马,硬生生说一个成年男子是四岁幼童?
这样大的帽子,林之意可不敢接,他严肃地说:“前辈,您在指责这种罪状之前,要先证明他是戮天宗的魔修。”
“好,好!”周莲华怒极反笑,只是顾虑到自己此刻受了重伤的身体,她无法强行动手,便扬声道,“那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一声魔尊是混蛋。据我所知,戮天宗的魔修就算私下里也不敢说魔尊坏话,一旦被知晓就是比死还可怕的折磨。”
林之意脸色微微一变,他想开口阻止。
其实他也有点相信阿泽道友是戮天宗的,只是为了在场林家子弟的性命,他不得不替对方这样遮掩。
“我可以说。”清泽若无其事地开口,“不过我要是说了,你就自断一臂如何?”
“好!”周莲华一口答应,因为她非常确信眼前之人就是戮天宗的魔修,而那个该死的男人即便在只有他们两人最亲密的时候也不敢说一句魔尊的坏话,足可见这事的威慑力。
“等等,我不同意!”
沈黎连忙出来阻止,倒不是说她有多不想周莲华断臂,她是害怕清泽说那句话会刺激到他啊!被迫自己骂自己啊,说不定他就因为太屈辱直接恢复记忆了。
“娘亲?”清泽不解地看向沈黎,“娘亲不是要证明阿泽不是戮天宗的吗?阿泽说一句话就好了,很简单的。而且,阿泽想让欺负娘亲的人都付出代价,都不用阿泽自己动手,不好吗?”
沈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