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语气轻松:“没做什么呀。”
沈重城闻言站直了身体,迈步缓缓朝谢予安走来,他身高腿长,走路时气势十足,今天又戴了金丝边眼镜,让他本就冷峻的面容看上去更加冷静严肃,等到他伸开双手,同样杵着大理石厨台把谢予安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时,谢予安紧张得小拇指动得就像是在打颤。
“是吗?”沈重城勾唇,轻轻笑了一声。
谢予安点头如捣蒜。
沈重城又说:“可我刚刚听到什么东西被摔掉了。”
“是这个。”谢予安变魔术似的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细边圆框眼镜戴上,郁北生在《我记得你和我相遇过》里的校园时期,他是戴眼镜的,谢予安今天在老师那里就和老师一起讨论过这个人物,还买了一个平光眼镜配戴着试了一段戏,“这是郁北生的眼睛,我演戏时的道具,刚刚就是它掉了。”
“哦。”沈重城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捏起架在谢予安鼻梁上的眼镜端详了一会,然后将眼镜叠起重新放回谢予安的裤兜里。
他们两个此时贴得极近,任何一点点动作都仿佛带着旖旎的暧昧气息,而沈重城做完这一切后还缓缓低头,俊美的面庞离谢予安越来越近,谢予安继续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息细细落在自己唇上带起的酥麻感,就像是沈重城在亲吻他似的,所以谢予安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瓣。
然而就在他们两个要亲上的时候,沈重城忽然偏了下头,直接抱上了谢予安,下巴亲昵地搭在他的肩上,高挺的鼻梁也轻轻蹭着他的脖颈,动作眷恋又缠绵。
谢予安缓缓松了口气,同时心里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他刚刚还以为沈重城要亲他了呢。
不过沈重城这会儿分外黏人的亲昵,很快就让谢予安胸腔里充满了暖暖的温情,他抬起手,刚想回抱着沈重城,就听见沈重城“咦”了一声:“这台盆怎么是湿的?”
“……”
糟了!刚刚洗过碗的台盆里面还都是水呢。不过这怎么难得倒谢予安呢?
他回答说:“眼镜就是我在洗手的时候掉的。”说完,谢予安还抬起手来作势甩了甩上面的水珠,反正他刚洗过碗,手确实还有些湿的。
沈重城点着头,放开了谢予安,然后伸手抚了下谢予安的侧脸,垂眸望着他身上没有脱下的围裙轻声道:“你系着围裙在这里洗手?”
谢予安:“……”
诚信乃立人之本,古人诚不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