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政琨名气大, 也确实有才华, 向来只有别人顺着他,从来没有他顺着别人过,即使瑞峰是《京渊录》的主要投资者, 但演员肯定还是有隗政琨亲自挑选, 可《京渊录》的选角时间太过尴尬,不管是在谢予安和瑞峰的合约到期前后, 都难保瑞峰不会给谢予安穿小鞋。
谢予安顿了几秒, 和毕东树说:“隗导的电影, 我一定会去试镜的。”
“我知道,你不去我也要押着你去试试的。”毕东树轻叹一声道,“我就是来给你提个醒,可能会没那么顺利。”
谢予安笑道:“嗯,知道了,谢谢东哥。”
毕东树说:“行吧,那就等到那时看看,对了你的礼服我帮你联系好了,一周后他们会让人送过来,表的话——”
在娱乐圈中,一般像走红毯这样的场合中,男明星手上都会戴表,但说实话,谢予安出道至今赚的钱并不多,因为他几乎不接代言和节目,没什么存款,不可能有表,他之前出席活动戴的手表也都是品牌商借的。不过他现在和沈重城在一起了,毕东树不知道沈重城有没有给谢予安送过表所以要问一问。
“表的话重城送了我一块。”谢予安马上告诉毕东树,“我那天会戴那块表的,这个东哥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
“行,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毕东树应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谢予安放下手机,见沈重城还是一副皱着眉深思凝重的模样就忍不住笑出了声:“都说了我只摸了一会,不会怎么样的。”
对此,沈重城不置可否,声称自己要再观望几天看看。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谢予安在家里蹲了几天复习准备两周后的考试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
而沈重城的观望则是一直持续到了银花奖开幕。
开幕红毯那天,沈重城依旧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他对这种颜色情有独钟,其他颜色的他都不怎么碰。
谢予安穿的是由品牌商提供的早春新款深棕色西装,他们两人的衣衫不管是从颜色、还是款式上看,都没有任何相近的地方,完全不会被别人看成情侣装,沈重城这一次之所以这样大方,是因为他所有的心机都放在了和谢予安的情侣表上——那两块被他拿去改了表盘的江诗丹顿表。
“宝贝,我帮你戴表吧。”在去银花奖会场的路上,沈重城终于拿出了谢予安的白表。
谢予安闻言抬眸朝沈重城望去,他看见沈重城左手的袖口处露出一截表带,显然是已经戴上了黑表,就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答应道:“好呀。”
沈重城从表盒里取出白表,恰好这时车子拐了个弯,移动间外面的阳光射入车内,落在沈重城手间白色的表盘上,刹那间折射出的光线差点没刺瞎谢予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