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浓度高一点,这个稀释比例有个范围,”路鹤宁说完,把洗剂放下,又拿起一管药膏道:“这个白色的药膏有激素,应该是见效快,但是尽量少擦吧。据我所知有激素的东西还是少用,尤其你这还是敏感位置。”
“真的假的,”徐稷一听这个腾的坐直了身体,接过药膏皱着眉头看了半天。
路鹤宁看他研究的有模有样,心里失笑,起身把吃的药片检出来,又按照用量要求取出几片,给他倒了杯温水过来。
擦药的过程不麻烦,但是的确需要细心。徐稷之前自己擦的时候拿手一抹就拉倒,路鹤宁却是拿着棉棒一点点的给他擦上,又细细按摩吸收,每一处都没漏下。
药膏擦上去凉凉的,徐稷舒舒服服的坐在床上,看着路鹤宁半跪在下面,眼神专注的看着俩蛋,鼻尖挺翘,嘴巴无意识的微张,皮肤又嫩又滑……忍不住就想多了。
他想起那天晚上,这个人故作镇定的对他说我这个还没经验,能不能给你做全套的……那时候徐稷对全套毫不感兴趣,这会儿却忍不住心里砰砰跳,脸红耳热地想,也不知道那个全套,该是种什么滋味儿。
第9章
人对于到手的东西向来不够珍惜,起码那点期待值远远比不上“得不到”和“已失去”。这一点曾被古今中外的各大哲学家反复阐述,当然在徐稷这里,现代人的表达虽然粗俗,但是更简洁明了横竖就那两个字——犯贱。
路鹤宁提过的“全套”要求被他拒绝,现在他想要却又“客观”上不允许,几乎兼具了“已失去”和“得不到”的双重特性,以至于徐稷心里贱兮兮的念头也翻了个倍。
不该有反应的地方开始显山露水,徐稷眼看着路鹤宁目光微闪,脸色也细微的红了一些,心里犹犹豫豫,忽然有了一个很光棍的念头——不如他骂自己流氓的时候,自己就真流氓一回?
谁知道他难得把心一横想来个不要脸,路鹤宁却没上钩。
后者虽然脸是红的,但是还是很敬业的给他把不可言说的地方补完了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路鹤宁最后一管药膏给他涂得特别厚,白白的覆盖了一层,像是刮了层没干的腻子。徐稷低头瞅了两眼,越看越丑,邪火慢慢又消了。
折腾完已经快半夜两点,徐稷的作息还算正常,这时候忍不住有些打盹。他上完药后自己小心的挪到床上,见路鹤宁正在把大大小小的药膏分门别类的找地方放,忍不住说:“就搁那好了,你自己能认出来就行。”
路鹤宁捏着药盒子的动作一停,回头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我认出来有什么用?”
“你给我涂啊,”徐稷打了个哈欠,理所当然地说:“以后你每天晚上就过来一趟给我涂药,我也快要忙了,不能天天去接你,你打车过来,我给你车钱。”
“每天?”路鹤宁无语地翻了他一眼:“偶尔一两次就行了,你自己细心点就行。现在没扩散的架势,再说我也没空过来。”
徐稷支着胳膊看他:“你怎么没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