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徐稷笑了下,故意道:“挺多的,多如牦牛。”
路鹤宁:“……”
徐稷看了眼时间说:“今晚就是小聚会,我得进去了,在外面聊的有点久。”说完又问:“你要搬宿舍?已经搬了吗?”
路鹤宁说:“还没。”
徐稷嗯了一声,嘱咐道:“搬宿舍的时候告诉我,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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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鹤宁搬宿舍特别简单,他的东西不多,前后收拾了半天就成。只是公司又安排他跟经理去了邻市一趟,来回路上耽误了两天时间,回来才找到机会搬过去。
徐稷依约过来当车夫,也跟着去他的宿舍里转了圈,末了不忘指指点点:“你们这竟然不是单间?”
路鹤宁正往衣柜里放被套,听这话忍不住笑道:“市里的地方寸土寸金,能给安排宿舍就不错了,哪能这么高要求。”
俩人上次聊天后就没再联系,路鹤宁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徐稷当时的那句“本来打算借钱给你”“现在看算了”这两句话始终有些介意。他倒不是想借徐稷的钱,而是从那段对话里,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和徐稷之间的关系——徐稷对他来说,是他唯一的朋友。而反过来,他却只是徐稷众多朋友中的一个。
而且属于“借钱要看家庭环境最后还被排除”的那一类,大概只是普通朋友,连好朋友都算不上。
这叫路鹤宁有些难以明说的失落,毕竟徐稷之前的热情和各种帮助,他再淡漠都觉得似乎有一点点暧昧的成分。路鹤宁不知道徐稷怎么想,但是就他自己而言,他总会难以避免的想起俩人的那一晚……那是一种隐秘的羞耻和快感,因为自然的荷尔蒙而无法控制的反复想到那天晚上,然后借由其中的片段场景让自己得到抒发。
这个和感情无关,只是一种情欲上的冲动。所以那天他想要请徐稷吃饭时,会对徐稷的“男朋友”产生心虚的感觉。
谁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徐稷没有暧昧,他只是天生热情,爱交朋友而已。而路鹤宁不过是他众多朋友中的一员。
路鹤宁不得不重新调整自己的心态,好在这样也有个好处,徐稷大大咧咧不多想,他以后也不用再介意那天晚上的事情,这样一来,俩人以普通朋友相处的话气氛倒是更加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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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稷看了会儿,依旧觉得这宿舍不入眼,在一边吐槽道:“你这哪叫宿舍,你这叫床位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