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时的状态看上去,像极了荣辱与共的合作伙伴,可实际上双方,都在彼此算计,想来也的确是奇怪。
“陈董,那我就有话直说了,那段高速公路,我们三家出钱,倒也不用拿出多少,不瞒你说,我之前就是不满意,中济县那副吃定我们的态度。
既然你已经为我们搭好了台阶,这个面子自然要给,不过我觉的,这条路既然是我们出钱修的,那和他中济县就没什么关系。
为什么收费要让他们来?还有,名字也要我们来取才是,凭什么便宜他们?”
“广生君,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和润桥君都想听听你的意思。”
两人显然是已经商量好了,关心的点都是同一个。
陈广生吸了口烟,目光落在他二人身上,忽然一笑。
“金董,宫本先生他不是我们华国人,我还能理解,不过你不应该不了解啊,今天这情况你也看到了。
中济县这边咬的这么死,很显然是市里嘱咐的,所以要么这条路我们就不修,要修,就只能我们掏钱。
就算都是我们出的钱,可说一千道一万,它用的是中济县的地,就目前的国情来看,如果我们完全撇开他们,你觉的合适吗。”
其实这道理很简单,就和当初陈广生,在铟这件事上,屯了很多吨一样,按说都是他凭本事赚到的。
可最后,陈广生还是主动交了一部分,给阳市和浙省,为的是什么,就是大家都能满意。
老百姓常常把“政商”二字挂在嘴边,这说明二者是分不开的,而且为什么不叫“商政?”
因为有政才有商,在华国做生意,到了一定地步后,永远不是生意该怎么做,而是怎么做好这二者间的平衡。
一个成功的顶级商人,在这方面的手段,往往是成熟的,只有它平衡了,你的生意才会越做越大,越来越成功。
“我当然明白,不过以我们的实力,不至于这么让步吧。”
这里面的门道,金润桥又何尝不是门清。
不过他们几人,都是商界大佬,如果牵扯到了市里省里,他们让出一些利益无可厚非,可一个县,金润桥觉的没这必要。
陈广生轻轻摇了摇头。
“常言道县官不如现管,我们的这个基地,既然落户在了中济县,短时间内倒是没什么。
可时间一长,要是我们那段高速挣钱了,免不了会有人不舒服,就算他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不过三天两头的给一些小刁难,这是很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