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看出了郑璞的疑惑,廖化笑颜潺潺而谓之,“敦煌张家虽声称易帜时机未到,但与我大汉私通商贾。有此便利,届时我与马将军将兵至,便容不得其不放行。”
原来如此!
听罢,郑璞恍然。
马岱与廖化可假商贾之事入平羌口,趁机扣了张华长子夺兵权,便可顺畅通行了。
为国裨益,不拘小节嘛。
至于以后如何与敦煌张家交涉
木已成舟,敦煌张家亦不会过多纠缠于此的。
“丞相谋事谨密,我等弗如也。”
郑璞由衷的感慨了句,旋即,猛然反应过来,目视廖化含笑发问,“将军话未叙完吧?”
“哈,瞒不过子瑾。”
廖化轻轻颔首,笑道,“实不相瞒,我将兵出时,丞相尚有言称西州若定便留我与费文伟镇守。且我知子瑾昔日与丞相建言徙河西豪右之策,有除恶务尽之心。故而,为日后郡县早安,我便多言句,若是仓孝仁违子瑾好意,我军驱兵破郡时,可将其虏而幽禁或遣返陇右与丞相,切莫杀之。彼在张掖多年,遏制豪右、广开屯田活孤贫,多有仁政。士庶敬爱,不亚昔日游仲允于陇西也。”
原来是担忧我恼羞成怒啊~~
唉,为何世人皆以为我锱铢必较呢?
纵使我不以德著称,然于国事之前何曾有以私废公之举?
“好,将军但可宽心。”
心中好一阵感慨,郑璞重重颔首作言,“既然彼仓孝仁有贤名,纵使不如我意,我亦不欲背负一骂名也。”
“善!”
廖化捋胡而笑。
两人再聊了些时候,郑璞便作辞而去,而廖化派遣使者之事自是不提。
但方过了两日,廖化又遣人将正与伊健妓妾走视卢水胡各部落的郑璞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