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台下和众人站在一起的池涟捂住嘴,她刚才根本没有说话,到底是谁在说话?
众人看向台上,只见女人手中拿着一个木偶,她的十指释放出丝线,牵扯住木偶,她的手指微动,木偶也同时发出声音,木偶的声音和池涟一模一样。
池涟震惊地捂住嘴。
“你是什么人?”穆思辰握住要冲上去砸人的十字镐,沉稳地问道。
“我是‘命运’的眷者,提线眷者,负责为环城列车排除隐患。你们是堕落者,是隐患,会为支柱带来灾难,必须清理。”提线眷者没有说话,她的手指微动,手中的木偶发出声音,声音还是池涟的。
池涟听得难受死了,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提线眷者我没听说过,但我知道‘定数’手中有一个神级道具,叫牵丝戏。”陆行洲告诉穆思辰,“我觉得这个女人,不像是眷者,倒像是眷物。”
“‘柱’的衍生物?”穆思辰问道。
陆行洲点点头道:“眷者是借用了神明力量的人类,他们的身体或许会因神力而发生一些异变,但他们还是人类,有灵魂和感情。比起眷者,眷物更不像人,也没有自己的意志,它们只是‘柱’的傀儡,为了守护‘柱’而行动。
“眼前这个提线眷者,已经完全不像是人了,我怀疑它的身体可能与这个‘柱’内隐藏的神级道具融合在一起,变成了这样一个怪物。
“奇怪的是,牵丝戏竟然没有和‘柱’在一起,而是在外自由活动,我以为它会像之前的礼堂一样,隐藏在‘柱’之中,和‘柱’融合。”
提线眷者的样子,让穆思辰想起了他在群体梦中遇到的捕梦眷者。
捕梦眷者就是一个人类与藏星级道具捕梦网融合,隐藏在群体梦中,不断捕捉着清醒者的梦境,为“柱”清除隐患。
捕梦眷者也同样不能称之为人了,它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蜘蛛,俨然就是一个没有生命也没有灵魂的怪物。
原来就是提线眷者,利用“牵丝戏”这样的藏星级道具,控制了纪羡安,才有了纪羡安杀穆思辰那一幕发生。
至此,穆思辰已经大致猜到上一趟列车以及这一次行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环城列车是个没办法隐藏身份和秘密的“柱”,就算他们伪装成天衍镇的居民,只要走上回廊站,因为“柱”的特点,就一定会被“柱”读取过去。
“柱”可以根据每个人展现的不同过去,判断他们是否是堕落者。
因为天衍镇一换一的特性和“定数”那一切听天由命的处事原则,祂并不在意“柱”是否被其他小镇的堕落者摧毁,对祂而言,“柱”是可以重新构建的。
可对于“柱”本身而言,尽管它只是一个不太智能的程序,它同样是不希望自己消失。
它锁定了穆思辰等人,知道他们要对它不利,便主动出击,发动了牵丝戏。
让穆思辰认为纪羡安是被什么操纵了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纪羡安的态度,她坚信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伤害穆思辰,穆思辰相信了她,便开始思考她为何做出违背本心的事情。
第二个则是“真实之瞳”中,纪羡安四分五裂的
画面。
纪羡安当时是全金属状态,因贺飞的等价卡而死去,但死亡的画面太奇怪了。穆思辰想,当时情况那么危机,贺飞在丢出等价卡的时候,肯定不会思考“让纪羡安死无全尸”这种内容,最多就是“阻止纪羡安伤害我主”或者“毁灭对我主有威胁的存在”,怎么可能让纪羡安死得那么七零八落。
就算贺飞取走了纪羡安的生命,那纪羡安也该完完整整死去的,而不是那副死状。
于是穆思辰猜测,纪羡安有没有可能,是在被贺飞攻击前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只是暗中有什么力量将她拼了起来。
如果他的猜测没错,那么纪羡安很有可能在贺飞攻击前就四分五裂了,只是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活着。
当她体内控制她的力量消失后,她便在瞬间失去了生命。
也就是说,乌托邦站中有股强大的力量隐藏在暗中偷袭他们,推动他们的失忆行为,必须将这个隐患找出来。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推测,穆思辰才打开自己的乌托邦,将所有同伴聚在一起,就是为了观察他们有没有可能被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