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8 章 家主的小野猫

梁诚山看到谢何去了很久回,担心的来寻找,果然看到谢何还在洗手间,他似乎又发了,表情痛苦的摔倒在地上。梁诚山连忙谢何抱了起来,担忧的道:“没事了,要怕,我们现在就回家。”

谢何被梁诚山抱在怀里,这个怀抱是如此的温暖,让他觉得可以依靠必害怕……但是,他却是他的仇人……

这是真的吗?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他该如何面对这个人?

好恨……他好恨他……

这股被他刻意遗忘的恨意,才是他真实的情吗?可他们明明是彼此相爱的啊……

梁诚山将谢何带回家,住的抱着他安抚他,眼底是无法化开的忧虑之色。

了许久,谢何才慢慢睁开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是浓烈的悲哀之色。

梁诚山心底浮现莫名的安,谢何的状态很对劲,他最近发频繁毫无征兆,而且情绪一直都十分低落,梁诚山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道:“你兴吗?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谢何缓缓的开口,声音沙哑,“我最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要背叛你,别人都说我是个叛徒,骗子……你,能告诉我,当初我为什么要背叛你吗?”

梁诚山表情微凝,那自然是因为谢何恨他,他原本就是为了杀他而来……至于为什么恨他,无非是有仇罢了。可是他至今也没能查明谢何的真实身份,他仿佛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梁诚山沉默片刻,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必在意。”

谢何唇边露出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讥诮,他的眼神则是悲伤难过的,慢慢的说,“可是……你的兄弟们肯定介意吧,你要娶一个背叛你的人……不论是你活着的属下,还是死去的兄弟,我觉得……他们肯定都不乐意看到我和你在一起。”

尤其是……我的父亲……

他肯定愿意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他是警察,你是罪犯,而且你杀了他……

谢何明白自己应该是更信任梁诚山才对的,但是心底却有个声音不断告诉他,霍尔说的才是真的……而他最爱的人告诉他的,全都是谎言。

梁诚山看着谢何的双眼,忽然有种自己即将失去他的错觉,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已经彻底他变成属于他的人了,没有什么能令他失去他。

梁诚山紧紧将谢何抱在怀里,温柔的道:“别多想,你是我认定的人,没有人敢非议你,你只需要陪着我就可以了。”

谢何再次闭上眼睛,他的鼻端是梁诚山的气息,这气息如此的令他眷恋迷醉,是他黑暗中的唯一救赎。

但是……他应该继续依靠他。

谢何推开梁诚山,冷淡的说:“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他说出这句话,强忍着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惧失落感,他的身体和灵魂都在喊叫他该这样,他要爱着梁诚山,依赖梁诚山,但是他仅剩的智……又告诉他能继续这样下去,他要查明事实,出正确的决定。

而是继续这样无知的堕落下去。

梁诚山感到怀里落空,这是谢何被放出来后,第一次推开他,并且冷淡的面对他,有一瞬间梁诚山甚至猜测,谢何是不是想起来了……

他深深看着谢何,没有继续伸手去拥抱他,而是站了起来,温和的道:“好,我打扰你。”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谢何闭上眼睛,重新躺在床上。

谢何:帮我仔细监视梁叔叔,我只需要再找个机会刺激一下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恢复记忆了。微笑jpg

444:v嗯!

谢何:毕肖普那边你给他提供一点线索,否则他查不出来的。当年杨晋来做卧底之前就把妻子孩子都藏好了,他又很受梁诚山的信任,所以一直都没有人知道他有妻儿,后来他卧底事发逃走,梁诚山找到他时,他自知死路一条所以让杨凌躲好逃一命,梁诚山依然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所以压根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而且杨凌来之前抹杀了自己所有的信息,还有霍尔帮忙隐瞒身份,几年过去了,没有找准方向很难查出杨凌的身份……梁诚山做梦都想不到杨晋还有一个儿子,而且会时隔五年来找他报仇。微笑jpg

444:好的!可是从哪方面泄露信息比较好呢?:3ゝ

谢何:杨凌和他的母亲纪泠长的比较像,让毕肖普查到纪泠,自然就可以慢慢揪出杨凌的身份了:

444:v嗯……咦,等等,为什么要让他查到?

谢何:宝贝,这可都是好度啊。从上次扫墓梁诚山对杨晋的态度来看,有些超出我的预料,他显然并没有那么仇恨杨晋,甚至还有一丝愧疚痛苦,可见梁诚山当年和杨晋关系很好……如果梁诚山对杨晋单纯只有对叛徒的仇恨,我就不能让他知道我的身份,那会降低好度增加攻略难度,但如果梁诚山对杨晋心怀愧疚……呵呵,那就必须要让他知道了,那份愧疚和歉意我就不客气的接收了。微笑jpg

444:……

…………………………

梁诚山让谢何一个人休息,但是并未离开家,他仍然很担心谢何。

谢何上次在墓园晕倒,和这次在酒店发都没有任何征兆,既不是黑夜,也是禁闭空间,更没有接触到敏感的物品,按说是不会这样的……梁诚山眼眸暗沉了一些,今天又发生了什么?

谢何一直没有出来,这是他从那个黑暗世界离开后,第一次离开梁诚山一个人夜,他紧紧闭着眼睛,可还是睡不着,后来干脆坐了起来。

就这样坐了一整夜,神色疲惫。

第二天早上梁诚山在外面敲门,低沉温和的声音传进来:“出来吃饭吧。”

谢何没有动,他想见梁诚山。

了三分钟,梁诚山再次敲了敲门,说:“我要出去有事,今天都不会回来了,你一个人出来吃吧。”

果然梁诚山说完就走了。

谢何听着梁诚山远离的脚步声,又了许久,才终于打开门走出去,家里的佣人早已为他准备好早饭,谢何一个人坐在餐桌前,他吃到一半的时候抬头看了下,以往梁诚山都是这样坐在他的对面,会在他抬头看他的时候对他露出温和鼓励的笑容……

谢何忽然有点吃下去了。

梁诚山并是真的有事必须离开,他意识到谢何现在不愿意看到他,所以才暂时回避,谢何显然有了心结,如果他想要自己冷静一下,他就给他冷静的空间,直到他想明白为止。

而且梁诚山开始迫切的想要知道谢何的身份,他隐隐有种预,谢何的身份也许是他为什么会出现状况的突破口,而这一点他却一无所知,无法完全对症下药。

梁诚山叫来毕肖普,对他说:“杨凌的身份,你还没有查到吗?”

毕肖普露出为难的表情,“对不起,板,他之前的一切学历经历全都是伪造的,从他三年前接近梁择开始,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完全无迹可寻,而且我们在警方的线人也说没有这个人。”

梁诚山冷冷道:“没有人能够在这个世界毫无存在的痕迹,继续查。”

毕肖普说:“是。”他转身就要走,忽然听到梁诚山又道:“对了,那个叫加里的保镖,你也查查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梁诚山看着毕肖普离开,双手交握搁在腹部,眼神暗沉,那天谢何出事的时候,刚好是加里陪在他的身边……这个世界没有巧合,发生一件事必定是有原因的。

如果觉得无法解,一定只是,你还没有找到原因所在。

……………………

谢何开始回避梁诚山,晚上梁诚山回来后,谢何依然关上门拒绝见他。

梁诚山没有勉强,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然后就离开了。

谢何听到梁诚山离开的脚步声,坐在那里觉得浑身发冷,他已经整整两天没有休息了,梁诚山不在身边令他处于焦虑的状态,而且没有睡觉令他到十分疲惫。

第三天早上的时候,谢何的意识开始太清醒,极度疲惫令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世界……也是这样不能入睡,没有梁诚山在身边……痛苦使他能冷静的思考,他什么都做了。

然后……他开始想要见梁诚山。

迫切的渴望着他……

谢何冲出房门,嘶哑的声音道:“梁诚山在哪里,在哪里……我要见他……”

家里的保镖佣人早就得到梁诚山的吩咐,绝对不会阻止他去见梁诚山,立刻开车带着他出去,谢何的命令他们是一定要听从的。

郊外的一栋别墅里,加里被绑在椅子上,浑身鲜血,梁诚山知道了他带人偷偷去见了谢何,但是他什么都不会交代的!

梁诚山眼神冰冷的看着加里,这个奸细隐藏的这么深,还影响到了谢何,可饶恕。

“你带谁去见了杨凌,杨凌又是什么身份。”梁诚山冷冷道,“告诉我,让你死个痛快。”

加里冷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梁诚山淡淡道:“继续。”

旁边的手下立刻继续拷问加里,他的嘴巴再次被塞住,只能发出闷哼声,因为痛苦双目瞪大,浑身抽搐,倒是个硬骨头。

尽管已经昏死过去好几次了,加里也始终没有交代任何事。

梁诚山眉头微皱,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他现在应该回去了,谢何躲了他三天了,现在恐怕快不行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吵闹声,很快有人过来告诉梁诚山,谢何来找他了,状态太好,而且外面的人不敢拦。

梁诚山脸色微变,立刻就要出去。

但是他刚一打开门,谢何就冲了来,一头撞进他的怀里,他身后的人满脸都是为难之色,他们都不敢用强,唯恐伤了谢何一根汗毛。

梁诚山一抱住谢何就要他带出去,但是谢何抬起头,就越梁诚山的肩膀看到了屋子里的情景。

加里被绑在椅子上已经昏死了去,浑身鲜血……

桌子上摆着刑具和枪。

加里被发现了,加里是警方卧底……他被梁诚山发现了,就要被杀死了……

谢何忽然双目通红……

卧底,叛徒,杀死,鲜血……安德森……还有枪……

这一瞬间无数记忆涌入他的脑海,他的手紧紧抓住梁诚山的手臂,用力到指节泛白。

梁诚山很快的就把谢何带了出去,这一幕果然还是刺激到他了,他到谢何抓住他手臂的手分用力,仿佛要扎进他的肉里,而谢何的身躯在颤抖。

梁诚山抚摸着谢何的背脊,眼中掠安之色,缓缓问道:“你想起什么了?”

谢何紧紧闭着眼,敢睁开,唯恐被梁诚山看出他眼底的刻骨仇恨,是啊……他怎么能够忘了?他曾说,就是死了变成厉鬼,都要他得安宁的。

现在他终于想起来了。

就是这个人将他投入那无边黑暗,折磨他,逼疯他,令他屈服他,忘记一切爱上自己最恨的人……

梁诚山紧紧抱着谢何,眼神幽暗,语气低沉,再次问,“你想起什么了吗?”

谢何抓住梁诚山手臂的双手,慢慢的松开,梁诚山果然开始怀疑他了,如果他知道自己想起一切,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再次把他关起来,折磨他,所以绝能被他知道……

梁诚山的怀抱令谢何平静,而平静下来的他终于能够智的思索如何利用目前的局势。

许久,谢何慢慢抬起头,眼中露出受伤痛苦的神色,“我好害怕……好多血……我好像……哪里见这样的场面……”

梁诚山定定的看着谢何的双眼,“在哪里见?”

谢何露出苦苦思索的表情,他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会儿说:“我想不起来了,就是觉得好像见这样的场景……他,是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梁诚山抬起谢何的下巴,脸上没有笑容,说:“你对我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