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芬兰一周,适应良好,语言亦尚可,基本的交流能够做到,姑姑说不用再上语言班,而赫尔辛基的课是一周七节,还算轻松,至于宿舍是不打算再住了,一来不想再辛苦的与人相处,二来姑姑的房子本就离学校近,算起来也只有百米的距离,有课的时候骑车过去,很方便,其实当初会选择这所学校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
下午三节公法课,听的颇为吃力,那位瑞士籍教授的发音带着浓浓的地方腔,我甚至是一半没有听懂的,微微懊恼,推着单车在校园的小道上行进。
“嘿,嘿,小姐!美丽的小姐,请你等一下!”一道激动的声音从不远处喊过来。
我停下,只看见一个棕发男孩向我这边跑来,一张纯西方的脸孔甚是讨喜,“有事?”回的是相同的英文。
男孩略显腼腆的抚了抚后脑勺,“那个,我是美术系的新生,可不可以请你当我的模特儿?”
“模特?”注意到他身后背着的画板。
“对对,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只是简单的人物素描。”眼神非常诚恳。
我想了想,正待开口手机响起,看了下号码,对面前的人点头道了声歉推着车子走了几步,一接起,那边低沉淡柔的嗓音传来,“早晨想打过来,担心你还在睡。”
“恩。”
“在忙什么,现在?”柔柔的,有几分诱拐的味道。
“刚上完课,正打算回姑姑那。”
那边应了一声,沉默片刻后传来一句低喃,“安桀,我又开始想你了……”
我一愣,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他类似于甜言蜜语的话,但还是有些不大自然,淡淡岔开话题道,“你那里应该是晚上了吧。”
清晰的听到一声轻叹,“恩,快凌晨了。”然后是低沉的笑,“大概吧……”
没特别注意他的说词,看了看身后那个依然站着的男孩,我笑道,“有人找我当素描的人物模特。”对于一切牵扯到绘画与美术的,多多少少都有几分私心与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