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在干这么不识趣的事情了，白天打扰她。

不过这个点国内不是在凌晨嘛，江暖算了一下就放弃了，算了不关她事，程清风总不会是做噩梦来找她安慰的。

听着她念念叨叨的声音，程清风都能想到她表情上俏皮的小动作，刚才陷入噩梦的恐慌感渐渐消退。

在她挂电话前，他忍不住说，“暖暖，我想你了。”

“我真的很想你，想立刻见到你，抱着你。”

或许是他的嗓音带了些难言的脆弱，江暖立刻温柔的回应，“亲爱的我也想你呢，但是我们要为更好的以后打算啊，现在是婚前必经的阶段，你一定不要胡思乱想哦，等我玩累了就告诉你，你立刻飞过来抱我好不好啦？ua!ua!不说了挂了啊。”

江暖挂掉电话，继续兴高采烈的选购披肩。

至于刚才男人那点突然的那点小脆弱，早就被她抛到脑后。

那么有钱有颜有身材，还有她这样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玩儿什么深夜脆弱，好好珍惜现有的一切不就得了，真是自寻烦恼，照这么说两手空空的平凡人类还要不要活了？

另一边，程清风将已经挂断的手机放在胸口，眼神有些茫然。

那是一个梦没错，但他总觉得，里面的人事物都格外真切，他的感受也是真的，就像真正发生过一般。

就连江寒也是真的永远第一时间维护姐姐……

怎么可能呢，他怎么舍得对暖暖下狠手，以至于逼的她不惜跳楼也要逃离他？

不知怎么得，程清风突然想到了江暖逃婚的那天晚上。

他看着熟睡的她，心里面的阴暗快要将他拉入地狱，恨不得下一秒就要带她一起共沉沦。

哪怕再痛苦，也要把她死死的绑在身旁。

这样的心境，和梦中的那个自己，何其相似？

程清风骤然心惊，只觉得江暖当时的梦话解救了自己，否则他真的陷入阴暗至极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最终伤害到暖暖，痛不欲生的人依然是他。

从这个时候起，程清风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开始不再派人死死盯着江暖，只要确保她的位置和安全没有问题，其他方面不再干涉，而是放手让她去玩。

也不再厌恶网络上那些喊着“小公主嫁我，小公主快逃，大猪蹄子要追上了”的那些无聊粉丝，甚至还加入了江暖的粉丝超话，开始日常打卡。

原来他喜欢的小公主，真的很优秀，看，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人都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