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听得出江暖是在撇清他,所以为了不给她惹麻烦,他也就顺理成章的回应了。
但就是这种她明明身处困境,他却无能为力,还要被她维护照顾的现状,让他极度挫败。
这也只是他一个人的内心戏,或许她……根本就不需要。
而江暖依然在面对一句句的盘问。
“这几天到底去哪儿了?”吴旷一根根活动者指节,心头那点不耐渐渐聚集。
“躲得够利索的,还真有胆子。”
“狡兔三窟嘛,”江暖要把嘴硬坚持到底,依然学着他,“都是跟您学的,光有一个住处怎么行,一个住处养一个女人,其他女人自然要养在其他住处。”
她话音刚落,只觉得头皮一阵刺痛。
吴旷一把扯过她的头发,将她拉过来。
“江暖,我给你脸了是吗?你就这么对我说话的?”
说一句就要刺一句,一句句在他心头拱火,偏偏又都掐着他爆发的点儿,在那之前就停下了。
江暖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还不甘心认输。
“干嘛扯头发啊,知不知道人家的头发有多珍贵!”
她好像真的很在意头发,哪怕眼神看着他是害怕,也愤怒的拍打他的手臂。
“呜呜……我头发都要掉光了,每天拼命遮发缝……你还扯!你还扯!你干脆杀了我好了!”
吴旷被她这一出给搞蒙了,松开手,刚好对上司机从后视镜看过来的眼神。
“说!”
冲着司机,怒火就不用掩饰。
“是,老板。”
司机吓得赶紧解释,“是好像最近有很多江小姐不好的传闻,包括长相、头发之类的。”
他拿出手机找到那些新闻给自家老板看。
吴旷盯着大致看了下,不阴不阳的丢回去。
“就这?”
江暖不理她,自顾自的抹了把眼泪,开始小心的整理头发。
他又拨弄了两下,看了下她的脸。
“和原来没什么差别啊,不一直都这么丧气?”想到刚才看到新闻上的照片,“你得罪化妆师了,脸上的粉底比墙还厚。”
他刚说完,就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目光朝他刺来。
江暖喊着眼泪的眼眸,像一道利箭,闪着愤怒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