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是怎么回事,她干嘛总提你爸爸的一世清名?”
江暖给韩立成倒水喝,日常喝水,血液补充剂安排上。
她岔开话题,就是想要转移韩立成的注意力,让他不着痕迹的喝下去。
韩立成接过水,叹了口气。
“我爸也是一名警察,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妈从小对我要求极高,不惜撕掉我的志愿要我去考警官学院,最终我成功的当了一名警察,但她却再也不是原来的她了。”
失去丈夫的母亲,是偏执的,甚至带着一丝疯狂。
后来他妈改嫁的时候,其实韩立成松了口气,因为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非要疯掉一个不可。
他试图理解他妈,后来也的确理解了,她去嫁人,去照顾别人家的小孩,十几岁的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上下学,吃了上顿没下顿。
她能过的开心就好,他是这么想的。
他以为她放下了,于是开始选择自己的志愿,开始试图去找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没想到她得知了以后,直接撕掉,然后去找了学校,又是哭诉又是请求,最终改了他的志愿。
有的时候人就是一个矛盾体,你没办法去分析,只能让自己不要去在意,强迫自己释怀,时间久了,自然也就释怀了。
江暖对韩立成表示同情,从小在这样一个控制狂妈妈的手里,居然没长歪,还能有主见有个性,真是非常难得了。
“那她也不能这么说你,你那么光荣,伟大,给你爸增添光彩还差不多,她是你妈也不成。”
江暖不服,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而且,什么叫被你给毁了,她做了什么好事不成?你是你爸的儿子,她难道不是你爸的老婆,她凭什么来说你。”
韩立成听着耳边小豆芽嘟囔来嘟囔去的话,非但没有一点不快,反而觉得有一丝微妙的快意。
那些明明自己有妈妈,妈妈却在照顾别人家孩子的日子,十几岁的少年真的不怨不委屈吗?
是因为他懂事,他知道死了丈夫的女人不容易,成全她对普通家庭的渴望。
可那并不代表着他就该被冷落被遗忘,他也是失去了爸爸的孩子,后来更是间接失去了妈妈。
那些不曾说出口,放在心底好像释怀了的细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