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乎,”容恩突兀地拔高音调,整个空间似乎都在战栗,“你有过斯漫,当我在思念你的时候,你抱着别的女人,在想着如何向我报复,越,我们已经不再是当初青涩的我们,爱情掺杂太多东西后,真的会变质。”
“我不会放手,”阎越双眼通红,忽然用力握住容恩的双肩,“恩恩,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我不会放手!”
容恩挣开,打开车门后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手臂被扯回,阎越眼神焦虑,我承认,我和斯漫有过,恩恩,你原谅我这次,不会再有以后了。““越,是我觉得累了,这份感情,伤我至深,我再没有力气坚持下去了……”
她用力挣开,阎越刚要追上去,电话便响了,他本不想理睬,可又怕斯漫出事,只得停住脚步。
容恩上楼后便将门关上,再跑回房间将自己反锁在屋内,脑子这回反而清醒了,她什么都不想,逼着自己赶快睡着。
尽管这样,早上起来的时候,双眼还是红肿。
阎越后来没有追上来,接到电话,便急急忙忙离开了。
顶着一对熊猫眼上班,刚到公司,沈默就拿着皮尺让容恩张开双臂,“恩恩,告诉你个好消息。”
“这是干嘛?”
“做礼服啊,”沈默头也不抬,“有个盛大的房产会,到时候有很多大公司都会去,上次廖经理对我们的工作十分满意,创新公司也收到了邀请函呢,我和你说啊,里面都是建筑行业的佼佼者,肯定能拉到不少关系……”
沈默喋喋不休,还将容恩的尺寸记下来,她忙拉住沈默的手,“别了,你们去吧。”
“那哪行啊,你是我们的招牌。”
容恩摇下头,“沈默,我不想去,那样的地方,肯定少不了爵式的人。”
从她的话中,沈默便猜出她忌惮的是什么,“哎呀,我都打听好了,你以为我是傻子吗?那天的名单中有爵式,但南夜爵不会去,凑巧在同一天,他要去剪彩。”
有时候,容恩不得不佩服她包打听的能力。
沈默将她的尺寸记下来,又挨个去给别人量。
心情,整天都是阴郁的。
下班后,容恩特地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她不回去吃饭了。
坐了好久的车才来到夜市,那儿的环境依旧是喧闹不已,忙碌的人群,摊主们各自吆喝的声音,组合成令人心神愉悦的交响曲。
容恩在那家她和阎越先前常去的炒饭摊子前坐下来,她双手支起下巴,坐的,是老位子。
狭窄的小道,忽然闯入一辆名贵跑车。
南夜爵禁不住低咒,他真是脑子抽筋了,想抄小道,却七绕八绕来到这破地方,心情本就烦躁,再加上人流的拥挤,当即就将他的车子堵在路中间。
他手肘撑在车窗上,深壑的眸子瞅向窗外,这儿,他似乎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