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他对望片刻,肩膀轻甩,将西装拉下后,推开了车门。
南夜爵眼疾手快,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回来,并先一步发动引擎将车子开出去,容恩甩掉他的手,“我是不可能入下阎越的,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她说得如此决绝,完全将南夜爵抛弃在一边,男人紧抿起薄唇,将车速提起来,侧脸阴霾的吓人,指关节泛白凸出,话说出口时,却异常冷静,“好,那你就试试。”
容恩后背已经冒出冷汗,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性,“你想做什么?”
“世上已经有了一个阎越,还有一个就应该消失。”南夜爵转过脸来,眼里分不清是怒还是笑,容恩只看见那双狭长的凤目邪佞拉开,宛如恶魔伸出的利爪。
“你不准动他!”容恩攥紧双手,眼里的亲昵早已不见,为了另一个男人,她对南夜爵收回了仅有的温和,又变成满身是刺的样子,他只要敢接近一步,她就要刺得他体无完肤,血流如注。
南夜爵冷冷笑着,嘴角扬起,很大声地笑起来,有嘲讽,亦有自嘲,“我为什么不能动他?”
容恩凝望着男人的这张脸,在那这前,她真的有想过和南夜爵好好过下去,也许,她没有深爱,却还是能接受他,可是,上天和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即使真的有两个阎越,面真的那个完好如初的话,容恩也知道他们是回不去的,因为他对自己袖手旁观了两年,他不认她,也没有找她,在她冲到阎家老宅的时候,他更是眼睁睁看着她被阎守毅赶出去,最后倒在了那片滂沱雨势中
可偏偏
偏偏,阎越才是那个什么都没有变的人,他维持着先前那份记忆,他最后的画面,永远定格在藏山上,他给她佩戴项链的那一刻。
“你就是不能动他,南夜爵,不然我人恨你的。”
男人车速飞快,晦暗不明的脸部轮廓冷毅而阴寒,他所做地的一切,到了阎越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南夜爵甚至怀疑,他的示好,就连容恩的心都没有进去过,更别说是在她心里有所留存了,“容恩,你怕是很早开始就在恨着我了,就算再多点恨,我也不丰乎,我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你如今是我的女人,就别妄想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往事,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手软。”
“你这样拴着我又是何必呢?”
南夜爵一个转弯,车子差点冲出马路,他冷冷别过头来,“一直都是,栓着你是吗?”她就没有半点情愿,毫无留恋可言吗?
容恩没有系安全带,由于惯性,肩膀重重撞在车门上,她没有回答,是回答不出来,南夜爵打开车窗,忽然灌进来的冷风肆虐无比,男人那头酒红色的短发随风起舞,更显得张狂不羁,而又充满野性疯狂。他车速极快,呼呼的风势叫嚣着,容恩只觉马上就要喘不上气来,头发丝抽打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浅红钯的痕迹。
眼泪开始流出来,眼睛刺痛无比,她低着头,整张脸冻得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