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沈宁的事情也解决了吧?”
李韵苓消息果然快,明成佑的私事是不会告诉她的,可想而知,他们每天都生活在一面毫无安全感的放大镜下。“解决好了。”
“那便最好,”李韵苓拿起旁边的包站起来,“我约了几个朋友打牌,快去吃点东西,可别饿坏肚子。”
送走李韵苓回到餐厅,傅染却丝毫没了食欲,胃里头空空的难受,但却吃不下一口东西。
索性挨到中午,她驱车准备约上秦暮暮和宋织在外吃饭,红色奥迪开出去不久,一辆黑色豪车缓缓紧随,傅染翻出通讯录,遇上红灯,她正要开始拨通。
车窗外传来拍打的动静,她扭头望去,只见一抹高大身影站在她车边,她定睛细看,才发现是明铮。
见她不动,明铮索性拉开车门,“小染,我有事想和你谈。”
傅染捏紧手机,另一手握住门把,“我跟你无话可谈。”
“别闹,下车。”
傅染想关门,明铮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强行拉下车,他把傅染塞入紧挨绿荫的豪车内,自己则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傅染感觉坐垫上有什么东西,她抽出一看,是个未封口的档案袋,她想将它放到后座,递过去的瞬间里头文件滑落出来,抬头一栏清晰写着明云峰三个字。
是体检报告。
她想细看,明铮却抽手夺过去,把报告塞回档案袋后丢到后座。
傅染并未细想,听明成佑说明云峰最近身子不大好,可能是带兵遗留的老毛病,再加上明铮是长子,他去医院亲自取报告不足为奇。
“有事吗?”傅染正襟危坐。
明铮单手落于方向盘,车里空间足够他两条长腿伸直,但傅染看得出来他全身绷紧,随时处于自我保护的冷静状态。
“小染,你等我一个月,至多一个月。”
“等你做什么?”
“我不会和罗闻樱订婚,一个月后,我带你回以前我们待过的地方去看看。”
傅染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她苦等几年,早知道他们已经错开,他却偏偏要在这时候再强硬的把两根分离的轨道拽到一起,“哥哥,我们是不是该和以前断个干干净净?”
“你想断?”
哪怕有一种痛,像挥去臂膀那样钻心蚀骨。
哪怕有一种痛,像剜肉剔骨那样生不如死。
哪怕有一种痛……
像拿了世上最钝的刀片一寸寸凌迟。
但痛,就是痛了。
傅染眼里的明铮已不复当年,四面车窗紧闭,茶色玻璃将二人掩藏的很好,暖气衬托出窒闷沉寂的氛围,傅染眼里的寥落生根发芽地滋长,“哥哥,我们应该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