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被裴继州这前所未有的讨好语气捧出了尾巴,还经不起随便一撩,高高翘起,颐指气使都无师自通了:“那你跟上来吧。”
裴继州欢天喜地上楼换运动装,全当情侣装。
易多言还没咂摸出他这一声答应的前因后果,裴继州就轻快地下楼了,加班赶点地工作后遗症都写在眉宇间,旺盛的精力大抵是自带快充。
两人上车,这一行为易多言依旧习以为常,报了学校的地址。
裴继州错愕一秒,旋即说:“去那么早?”约在晚上下午就出发,谁都没有那么大的脸,算在易多言身上破了回例。
易多言哼了一声,给了个意简言赅的答案。
路非凡怀抱足球,一路都没撒手,开着他的宝贝特斯拉来了。来时嘴角咧到耳朵根,好久没踢球,一想就脚丫子发痒。来后见了裴继州,立马如见鬼,找了个机会抓易多言,嘴里不知说的哪个疙瘩的方言:“是好兄弟一起撒个尿。”
结伴上厕所是女孩们和路非凡的专属。
洗手间里,易多言认真地放水。
路非凡鬼哭狼嚎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也来了啊。”
易多言无所谓:“我提前说了,你还来吗。”
路非凡突然想哭:“不来。”
易多言打了个尿颤:“那不就行了。我一点也不想告诉你,其实我也怕他。”
“你把他上了,你还怕个屁!我上了他就不会怕。”路非凡板起脸,“你害怕个啥,你到底怕他啥!”
心虚呗,易多言小年轻,五脏六腑都在虚。他提裤子,系腰带,没头没脑地反问:“你怕老婆吗?”
路非凡骄傲:“那必须怕。”话音没落下,脸先黑了,他语重心长像位老母亲般教训,“但你是那唯一的特例,人间绝无仅有的骄傲,你可千万不能怕。”
言语不通,易多言都懒得敷衍他。一同进来,一同出去。
这段功夫,易敏带着几个本地同学来了,没见到亲哥哥,见了亲哥夫先脸红。叽叽喳喳的姑娘们凑成一盘菜,你推我攘,急不可耐地问易敏这人是谁。
该怎么称呼?哥夫,让人看笑话。哥?他们家还不配吧。易敏支吾,好像嘴是白长的。
裴继州礼貌地说:“叫哥就好,我是她哥的朋友。”补充一句,刻意的目的太明显,“很好的朋友。”
“很好的朋友?以前易敏过生日时怎么没见过你!”
“那我们也叫你哥了,哥哥你好,哎呀你好会占人便宜。”
闹哄哄地挤过来,团团围住,像怕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