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罗塔并且被安排到与袁高的母校,亦或者说是,沈先生的母校。
沈先生算了算时间觉得过往幕幕皆是触目惊心。
袁高一年级转进学校开始读,当时自己正三年级,要是按照罗塔过了两年才进来的话,那正是袁高读二年级的那会,离沈先生离开学校自学还有一年时间。
“也不怪我们啊,他当时那个样子谁看着不得打上几拳顺心?黑不溜秋的,看起来又是个弱鸡……”偏生罗塔还在一直说个不停,听得沈先生一把无名火起。
因为他看起来好欺负所以就打他?因为觉得对方有点特别就打他?世界上哪里有这种道理?
沈先生只感觉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被撕扯得支离破碎,心脏也禁不住一抽一抽地跟着痛。
“我们也没怎么对他,无非就是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谁让他当时天天跑游泳队那里看着的,那时候有个教练让他试着游。”
“他游得快,老师夸他有天赋,他就天天妄想着去游,我们当时以为他只是做梦而已,没想到他到现在还真成为了运动员。”
“当时就是我身边那几个人过分了而已。把他按水里让他不断憋气。”
沈先生一直觉得小孩可爱的各种地方,却在现在,都成为这群人伤害他的各种理由。
沈先生越听越怒,心口打翻了五味杂粮一般。
他听过小孩擅长长距离游泳,知道对方憋气很厉害,却不知道压根不是天赋问题,而是被这些畜生一步步逼出来的。
小孩接受本省电台记者的当时,还能在面对那些外界一大堆的质疑时款款而谈。
“您有可惜您的天赋技能点都点亮在身高和长距离游泳上吗?”
“以您这种天赋形选手想对后辈说点什么鼓励的话呢?”
这样的话沈先生听得太多,一直觉得窝火。小孩脾气好,不恼他们,但他却难以理解这种访谈记者的目的。
现在想想电视里小孩笑着回答的模样,简直像刀子一般一道一道往他心头肉上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