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知道,楚燃的情绪还是很低落,沉默了一会儿,又闷声说道:“可如果不是因为他,温琼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楚燃见过温琼以前开心快乐的样子,所以对将温琼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有些厌恶。
但在内心最深处却是恐惧,害怕会不会有一天他和沈疏也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楚燃的身边,从来没有相携白首,更多的是人心易变和孤寡一生。
想到温琼现在的处境,再联想到母亲和半生孤独的外祖父,楚燃原本坚定的心有些动摇,有一天沈疏会离开自己也说不定。
沈疏很了解楚燃,察觉到楚燃现在的不安和焦虑可能有一部分来源于自己,双手揽着楚燃的腰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吻落在了楚燃的额头上:“小燃,我爱你,永远爱你。”
听到沈疏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表达自己的爱意,楚燃没抬头,只是抱着沈疏轻嗯了一声。
沈疏的手揽着楚燃,房间昏暗,渐渐地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凌晨三点的时候,温琼醒了。
身体刚刚动一下,手就被身边的某人给握住了,温琼还没睁开眼睛,但是空气中熟悉的信息素味道足以让他知道现在身边的人是谁。
挣了几下没将手抽出来,温琼干脆放弃了。
看着以前对自己总是笑得开心的人这种态度对待自己,格登的心痛极了,盯着温琼惨白的脸用极轻的音量问道:“你怀孕了,怎么不告诉我。”
格登现在的神情是痛苦的,悔恨的。
可是闭着眼的温琼并没有看到,听到他的话反而没刚才那样情绪激动了,只是冷笑了一声:“告诉你又怎么样可以从你这里多得到一笔打胎费吗?”
听到温琼带着讽刺的话,格登哑口无言,两人之间是他先提的分手,他现在根本没有什么立场去质问温琼。
见对方没有反驳自己,温琼睁开眼睛扭头看向一旁的人,眼神里满是厌恶:“人渣。”
第二天的时候,楚燃过来温琼病房的时候,温琼正坐在病床上吃着早餐,另外一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楚燃不禁微微皱眉,但是见温琼的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遂也没再说什么。
看到楚燃过来,温琼的脸上带了一丝笑容:“小燃,真不好意思,这段时间一直麻烦你照顾我。”
楚燃将温琼的手放在手里说道:“你跟我还用客气什么,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告诉我知道吗。”
温琼几天心情似乎很好,和楚燃说了很多的话,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昨天晚上的事。
看着温琼,楚燃还是没有忍住:“你肚子里的孩子打算怎么办?还有伯父伯母那里你想瞒多久?”
怀过孕的Omega无论如何都是瞒不住过来人,即使温琼休养的再好,恐怕回家的那一刻就可能露了尾巴。
但是现在温琼肚子里的胎儿就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怎么都不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