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能够为自己赚钱的员工,其他股东何必在意他是否姓言。
他专心于文件,不知道空荡荡的头等舱里,言喻带着眼罩躺在角度舒适的座椅上,头顶的空调温度非常宜人,他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旁边的江楠倒是睡得很香。
言喻摘了眼罩看了一眼,想到在后面人挤人的岑明止,更加烦躁,抄起身上的毯子扔在了江楠头上。
江楠迷迷瞪瞪醒过来,拉下毯子抱在怀里蹭了蹭:“嗯?言喻你怎么这么好,是怕我冷吗?”
“……”言喻又一把把毯子扯回来,咬牙切齿地问:“他真的没说别的?没说要来见我?”
江楠搓着眼睛坐起来:“啊?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没有啊,一个字也没说。”
言喻的表情更加阴沉。
江楠察言观色,小心道:“不过他脸色不好,昨天可能没怎么睡,我跟他说话,他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言喻挑眉:“不开心了?”
江楠点点头,顺着他的意:“他肯定很委屈啊,就是憋着不说而已,你干嘛这样对他啊?”
“闭嘴。”言喻又把毯子扔回他头上:“睡你的觉。”
“……”毯子下江楠的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人可真烦,什么二十五岁,五岁还差不多。
岑明止怕不是眼睛瞎了才看得上他。
第10章
飞机落在札幌,岑明止和言喻在行李转盘前碰了头。
出来办公,他依旧是一身西装,言喻和江楠就穿得随意很多,各自带着一副墨镜,早早拿了行李在等。
岑明止挤着人群下的飞机,哪怕尽力走快,也不免要在海关和旅客一起排长队,让他们多等了快半个小时。
言喻已经不耐烦,岑明止只得道歉,又问他:“先去酒店吗?”
“不然呢?”言喻把行李箱杆朝他一推,示意他拿上。
岑明止自己行李不多,言喻却带了非常大的一个箱子,只得去推了推车来,将行李箱提上去,言喻也不等他,带着江楠就走了。
酒店派来接机的人在外面举着牌子等,是个会讲一点中文的日本中年人,岑明止与他交流了几句,发现他中文说得不是很顺,于是切换了日语。对方有些惊讶,岑明止的日语说得很好,虽然用词都简单,但听力没有问题,口语也都答得上来。
从札幌新千岁机场到阿寒湖开车还要很久,司机热情地邀请岑明止坐了副驾驶,问他是如何学的日语,又问他有没有来过北海道。
也许是因为地域寒冷,北海道人大都比本岛人热情健谈,岑明止虽然身体疲惫,精神上却极度渴望与人交谈,话便比平时多了一些,一句一句回答他的问题。
学日语是因为大学时申请全额奖学金,要求辅修两门小语种,后来因为工作需要,就一直坚持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