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会怎么样?白幸容又为什么在这里?
他太累了,没有没办法思考。安逸的生活天翻地覆,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些变化,也不想要面对。
“怎么把自己弄病了?”白幸容关了病房的门,在床边坐下:“医生说还要挂两天针。”
言喻一个字也不想说,眼睛一闭,手臂按在额头上,把光挡住。
白幸容又说:“听说岑助理昨天去了新西兰。”
言喻猛地睁开眼:“你怎么知道?”
“他去的那家公司很有名。”白幸容道:“跨国业务,跟我们酒店也有合作,听说给他开了很不错的价格。”
言喻:“……”
白幸容又道:“当然价格也是其次。你不知道国内有多少公司想挖他,听说他上个月就向猎头公司投过简历了。”
那为什么要去新西兰?去一个远到不真实,远到隔着海的国家?言喻忍着喉咙里火热的肿痛:“你还知道什么?”
“没有了。”白幸容起身,想要扶他躺下:“睡一会吧,等会医生会来挂针。”
言喻瞪着他:“滚。”
“我只是想照顾你。”白幸容说:“你不希望我照顾你吗?”
白幸容适当地露出了一点伤心的神色,那双眼睛很像,真的像,像极了岑明止。
但是岑明止不会这样明显地流露出无奈与受伤。他总是掩藏地很好,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他好像穿着盔甲,言喻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够真的伤到他。
第30章
但也许不是的,岑明止并非刀枪不入,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会笑当然就会痛,也当然会流泪。
言喻感到恐慌。从得知岑明止将要离职开始,他就已经隐约察觉到了危机,但那时他还没有意识到岑明止的离去会是如此决绝并不可挽回。
也许他也有很深的伤口,是他经年累月在言喻身边时,被钝刀割破了血肉却无法发声,而言喻自己又从没有发现的伤口。
所以他才会头也不回地离开,走得这么平静,没有任何预兆,也可以轻巧地骗他,说很快就会回来。
“你好像对我特别没有耐心——”白幸容的声音重新响起。他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交叠着两条腿,看起来很随意:“为什么?你很抗拒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