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假戏真做吧。”他紧紧抓着怀里的衣服,看上去十分紧张,可能他活了二十三年都没说过这么令人恶寒的话,“你不答应,我就不把衣服给你。”

他想冻死我?

梦就断在这里。

我被气醒了。

睁开眼时,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深色的窗帘紧紧掩着,外面的光照不进来,这方封闭的空间里便一丝光亮也无,只有正在工作的空调亮着一个绿点。

有点太压抑了,黑得可怕。

我伸手往床头胡乱摸了几把,按开台灯,昏黄而柔和的灯光落在我脸上,我微微眯着眼,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钟。

时间刚刚好六点半。

我的生物钟什么时候和连启铭一样准了,不可思议。

说起来,这个闹钟还是连启铭的。刚搬进这个房间时我还嘲笑他说现在这个年代谁还用闹钟啊你是老年人吗。

而他却说:“转动的指针比手机和电子表上的时间更能让我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他总在一些奇妙的地方显得特别感性,可能正儿八经搞音乐的人都这样,我向来不太懂,也懒得去了解。

眼睛睁开了不代表我醒了。

我顶着个鸡窝头盘腿坐在床上盯着对面空荡荡的床铺发了五分钟呆,才终于想起来连启铭为什么不在。

没错,是我把他赶出去的。因为他跟我告白了,就在昨天。

不过他并没有像梦里那样,用我的羽绒服要挟我。我也并没有像梦里那样什么都没能说出来,我对他说:“你想糊也别连累我。你糊了还能回去继承家产,我可没有家产能继承啊,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