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启铭抿了抿唇,有点委屈地在门外喊道:“其实我是来找衣服的,总不能让我穿小北他们的吧……”

我让他等着,打开他衣柜随手拿了两件,打开一条门缝把衣服扔给他。

第一次小爆出圈之后,我被私生缠上了。

那个时候我们住的还是单人宿舍,那个疯子不知从什么途径搞到了宿舍的地址,还从监控的死角进到宿舍里面,就藏在我床下面。

我永远无法忘记我去捡掉进床底的东西,却对上一双明亮到诡异的眼睛时内心的恐惧。

后来我们报了警,警察缴了她的手机和相机。里面有从窗外偷拍的我的照片,还有我洗完澡换衣服的视频,非常多。

再来后我们搬了宿舍,从单人间变成了二人间和三人间,我不再拉开/房间的窗帘也不再一个人睡。因此我和连启铭的房间里永远都是昏暗且压抑的,但他似乎不是很介意。

我害怕一个人睡觉,总觉得有一个不存在的人在我的床底偷窥着我的一切,去看了心理医生也不见好转。所以每当连启铭不在的时候,我都会去其他有人的房间睡,或者和某个队友换。如果我有单人行程,就会订双人房,和男助理睡一间。

这些年来,也给队友们和助理添了不少麻烦。令我庆幸的是,大家都十分包容这样的我。

我叫温楚琛,“言念君子,温其如玉”的温,“楚江空晚”的楚,“憬彼淮夷,来献其琛”的琛。

其实我对自己的名字没那么多研究,我本人也和这三句诗完全搭不上边,这些都是粉丝们给我加的戏。她们向来乐意用世间一切美好的词句来形容我,但我却远没有她们以为的那么好。

毕竟我是个靠麦麸出逼的人。

我本名叫温楚深,脸不是娱乐圈最出挑的,业务能力也不是娱乐圈最出众的,除了麦麸媚粉骗来的喜欢,我一无所有。

我记得出道前不久的某一天,我和我的队友们一起在外面的酒店开了一场属于我们自己的庆功宴。

等嗨完了,我才发现我们老板的助理打来了几十个电话,差点把我手机打爆。我以为真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结果打回去之后助理居然跟我说,简老板找人给我算了一卦,那“高人”说我的名字里水太多,阴气重,要给我改一个吉利的。

我一时无语凝噎。

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开大公司的老板这么迷信。说来说去,都是他简峻熙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