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他居然记得啊。

我皱着鼻子咕咕哝哝:“我没瞎想,是你说话太可疑!”

我扑通一下趴倒进床里,抻了抻腿踢开拖鞋。床太软了!我忍不住在上头翻滚了一个来回。

但是还没滚爽。正准备再来一个回合时,郝楠开口道:“好了,老实点。”

我乖乖地停下,趴好,把腰留给他。

郝楠拿着药瓶子,弯身蹲在床头,静静地平视着我。

我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半张脸与他相对,露在外边的那只眼眨了眨,望着他。

于是那只手便落在我的耳尖,指腹缓缓向下滑去,描摹着我的耳廓。

“楚楚好乖。”他似是感叹般地说出这句话,声音很轻,近乎气声了。

我的耳朵很敏感。这个秘密我从未跟人说过。

我偏过头,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眼前一片黑。

郝楠将我的睡衣掀开一小截,他的掌心贴在我伤处,控制着力道揉了下,问:“疼吗?”

我缩了缩肩膀,闷声回答:“有点。”

我听见药油在玻璃瓶里撞击的细小声响,接着那手掌便挟裹着冰凉的液体贴上我的后腰,一点一点,极细致地将其抹开。

……好痒。

我忍不住蜷了下脚趾,却似乎被郝楠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