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是想各盖各的,结果却被简峻熙调笑“刚才起了反应的也不知道是哪位”,我反驳说“我们年轻人都这样,你可是老人家了”。话虽如此,最后还是十分没骨气地钻进了他的被窝。

这样的事情原本也不是第一次了。许多年前,那个七夕节的夜晚,我和简峻熙也是挤在同一个被窝里,但却各怀心事、各有所求。但现在却大不相同了

我们是恋人。

这个认知令我忍不住窃喜起来。幸好灯已经关了,才没让简峻熙看见我这没出息的样子。

我以此生从未有过的端正姿态平躺在床上。我的大脑告诉自己这么晚了我也累了应该睡了,但还是困意全无,只能瞪着双眼死死地盯着房间的天花板。我实在是有些太过忐忑了。我怕我随意弹动一下,就碰到了简峻熙的身体,也怕他会突然转过身来抱我。

明天就是春晚的第一次联排,我得克制。

虽然我很想跟简峻熙发生点什么,但是不能发生。况且他还病着呢,不合适。

我脑子里一通胡思乱想,越想人越精神,甚至想下楼去跑两圈发泄一下过旺的精力,或者坐起来打会儿游戏。刚想动,躺在我身边的简峻熙居然也动了,离我又近了些许。于是我紧绷的手指便触到了他的腕子,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睡不着吗?”他仍闭着眼睛,忽然问道。

我直直望着上方,轻轻“嗯”了一声。

“巧了,我也是。”简峻熙睁开眼,身体动了动,把我胸前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笑着问我,“唠不唠?还是老样子,两百块的。”

我往被子里缩了缩,侧过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望着他,问道:“唠什么?风花雪月还是人生哲学?”

简峻熙想了想,道:“人生哲学吧。”

“切 ”我嫌弃地咕哝了一句,“我现在不爱听你讲人生大道理了,贼讨人嫌。”

“你还嫌?”简峻熙从被窝里探出手来戳了一下我的额头,“多少人想听都没地儿听。”

“那你自己给想听的人演讲去。”我皱了皱鼻子,“反正我不要听,不准说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