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柏坐在了小坐垫上,顺着窗户往下看,“从这里应该能看到挺多东西的吧。”
傅杨倒是坦诚,“因为你会从这条路回家。”
关柏抿了一口温热的黄酒,“其实你每天晚上还是睡不着是不是?”
傅杨的手顿住了,他没有回答。
关柏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最开始我也以为你没什么,直到上个月有一天晚上半夜醒来,你知道什么叫清醒呼吸么?”
他举了举杯,“很好分辨的。”
跟他碰了一下,“不由我……”
深夜掩藏了很多东西,也让平日里不显山漏水的情绪浮了出来,傅杨心里的渴望在烧灼他的血肉,“那天,你是不是看到……”
关柏的眼睫垂了下来,“我很抱歉。”
傅杨张了张嘴,那你会因为我难受么?可他问不出来,“你怎么想的呢?”
这句话的歧义太多,关柏却听明白了那小心翼翼的问题,“我很难受,傅杨,我最近躲着你,也是因为这个……我为你难过。”
傅杨勾了勾嘴角,眼里微微湿润了,“没关系。”
关柏收回了目光,月色就在他手中,“格林尼治天文台我去过,我曾经坐在过那条长椅的另一端。”
“巴黎铁塔我是的第二年和朋友去的,没意思,但是我也在哪里拍过一张照片。”
“冰岛极光下,我也曾经去过,那时候我第一次见到极光,我很高兴……”
“傅杨,你去过的每一个地方,我都去过。”
“傅杨,你离我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