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柏接了过来, “坐着吧,咱们都来得太早,估计还得有一会儿。”
傅杨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关柏捏起一个松糕,令人意外的是,松糕还有些温热,他意外得抬了头,“刚做的?”
傅杨眨了眨眼,“怎么样?过去我学会的第一个点心。”
关柏眯了眯眼,“不错,挺好吃的。”
傅杨心满意足,托着腮看关柏慢里斯条吃第二个,“喝口水。”
关柏摆了摆手,“说起来裴远会来么?”
傅杨坐直了身体,两指交叉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会的。”
关柏合上了盖子,“你确定么,毕竟这个还挺尴尬的。”
傅杨笑了笑,“肯定会来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分手。”
关柏望着草坪上正在布置的鸽笼,“听过。”
傅杨伸手搭在椅子上,那里离关柏的手指很近,近到稍微拢一拢就能握住他的手指,可是他没动。
“有次裴远喝多了,那天大概是纪医生跟许彦在一起的那天吧。裴远坐在地上哭得像一条狗,他扎在雪地里,最后让我打了一拳,然后他也没生气,愣愣得拽着我的领子说,那时候他将许彦推远,是为了不让自己陷进去。”
傅杨说着说着也觉得好笑,有人费尽力气伤害他爱的人,居然是因为他爱他,他不愿意让自己失控,也不愿意让他爱的人受伤,世上哪有两全的选择。
傅杨如梦方醒,伸手轻轻握住关柏的手指,“就握一会儿可以么?”
关柏没有拒绝,傅杨就这么握着他的手轻轻笑了,“他肯定会来的,他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确认许彦到底是为了什么跟纪端铭结婚的,但凡他对裴远还有一些恨,他都不会放手。”
傅杨转头看关柏,“你觉得许彦会回头么?”
关柏感受着他的手指轻轻摩挲自己的骨节,“大抵不会了。”而他的注意力却在傅杨的无名指上,他修长的手指上环绕着一个平平无奇的银戒指,这枚戒指他曾经也有,只不过后来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