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江乘出门随便吃了点东西, 顺便给爸爸们了电话,通知他们中午下飞机后自己看着办。
回来后伤员刚好醒了, 眼巴巴瞅着门口,狗崽子似的哼哼:“哥哥哥哥哥~”
“怎么了,开始疼了吗?”江乘过去摸摸狗头,“疼也没办法, 得忍着。”
“不是,”程让趁机抓住江乘的手, 跟动物藏食儿似的掖进被子里,藏完了觉得哪里怪怪的, 又拿出来抱着, “我醒来你不在。”
江乘失笑,“是让哥精神力惊人, 战胜了麻药应有时效,醒早了, 我掐着点呢。”
“那怨我,我重新醒一回。”程让把江乘的手垫在枕头上枕着,闭上眼又睁开,“呀,哥你一直守着我呀, 好感动。”
“操。”江乘笑得不行, 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让哥了。
麻药劲过了还是挺疼的, 比挨刀子那会儿难受多了, 程让一上午就靠江乘的手缓解注意力, 疼了掐两把,不疼就抱着,困了枕着,饿了还有点想舔,反正江乘一上午除了上厕所就没挪过地方。
“哥,我饿。”程让脸在江乘手上蹭啊蹭,心里想象着舔啊舔。
“要不我申请给你根棒棒糖?”江乘用拇指蹭了下他的鼻尖,“你现在大概只能舔了。”
程让看了看眼前的爪,条件反射地吞口水,妈的本来就想舔,他一说更想了,可又怕江乘抽他,只好强行转移注意,“哥,你跟我说说小混血呗。”
“我不认识他。”江乘靠在椅子上,搓搓眉头,“我走的时候他没满月,我一眼都没看过。”
程让的心一下揪起来,简单的两句话,细究起来却有很多信息——家里有弟弟出生,哥哥连面都没见过,为什么,不让他见?乘哥那么小就离家出走了,才几岁的小孩是怎么撑下来的?乘哥在他们家里到底算不算个存在啊?
“那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还有,嗯……你什么时候遇上爸的?”程让看着他的眼睛,又有点后悔问,“你要不就当我没问吧,我其实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反正你知道我爱你就行了。”
提起这事江乘就烦闷,却又让他这话逗乐了,顺嘴就接了一句:“你打算怎么爱我啊?”
“我……”程让被戳中了心思,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我,就,比以前更爱你啊,你想要什么爱我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