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躺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拆啊?”程让全身的汗毛都在抗拒病床,他宁愿站着屎也不想躺着遭罪。
“不躺也行,”江乘说,“跟我出去跑步,五公里起。”
“……这也太狠了。”刚亲完嘴就没有爱了。
程让不情不愿地躺床上,见江乘转身要走,立刻抓住他的手,“哥你去哪!”
“买吃的啊。”江乘想抽手抽不出来,无奈了,“你干脆让刘主任把咱俩缝一块吧。”
“不缝,怪疼的,舍不得让你疼。”程让嘿嘿笑,抓着江乘的手十指紧扣,“买吃的不用你跑腿,我这就让护士小姐姐帮忙买。”
江乘:“……”
住院这几天,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没有最黏人只有更黏人,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三个半小时是被绑架在病床前的,剩半小时自由活动,还得插着耳机视频通话,甜蜜是挺甜蜜了,要命也是真要命。
出院那天,周暮开车把他俩送回小公寓,江野在家里准备吃的,算是一家四口分别许久后的第一次聚会。
“爸,你手艺是不是又好了,骨头汤好香啊。”程让一进门就嚷嚷,“你待会儿给我记菜谱啊爸,我回头也想试试。”
“你现在还会下厨了?”江野站厨房门口笑,“刮目相看啊。”
“刮目到不用,就一般相看就行,我下厨总比我哥下厨安全系数要高点,您说是吧。”
江野乐够呛,“那倒是,这方面你哥跟你爸爸是爷俩。”
程让走路还不太自然,不过拦不住他的脚,进门磕绊都没打先溜进厨房叼走几片肉,烫得龇牙咧嘴也不松口,“嗯嗯好吃,我这几天净喝粥了,嘴里都淡出鸟了。”
“你先出来把药吃了。”江乘说。
“你洗手了吗程小白!”周暮喊。
程让叹口气,搂着江野的脖子说:“在嫌弃我这方面,他俩也是亲的。”
江野把他沾了油的手拿走,“我也建议你去洗个手。”
程让撇嘴,“……你们仨都亲的,就我是后的,哼!”
他去洗手,江乘进了厨房帮忙,“爸,我有什么能做的。”
“你?”江野在厨房扫了一眼,“摘豆角吧,葱剥几根,你离锅远点。”
某学霸把塑料袋里的豆角倒出来,横看竖看也没看出哪个部位应该摘掉,不耻下问:“摘哪?”
江野看了儿子十秒,“你看着办吧,你留它哪咱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