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万分自在,她脑侧神经狂跳。
那他之前好奇探究的眼神,言语中的共鸣与鼓励是什么意思?设个套鼓励她往下跳?
乔筱雪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无地自容之余,仍然挣扎说:“宋老师,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你是即将结婚的人,也是我干妹妹的未婚夫,我有自己做人的准则——”
“我没误会。你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不需要我描述给你听,大家心照。与我无干的事情我一概少理会,甚至在孙医生事件发生后,我对你有几分私人的谢意。只是今天有人警告过我,你已经介入到我和心眉的感情中来了,我才找这个机会确认,顺便提醒你而已。”
“介入你和心眉?”她不屑地冷笑,维持仅存的骄傲。“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我对心眉的感情以你的情商没法理解,但是无论你作为与不作为,掺和在心眉的生活里,对她都是一种困扰。她是我喜欢的人,她未来的生活归我照顾,她的开心与不开心全部是我负责,所以,乔小姐,”宋书愚早收起笑容,一脸的严肃与不容抗辩,“望你自重,以后尽量少出现在她前前后后。还有,少和已婚男性谈爱情谈婚姻,这不是我们之间的话题。”
“宋老、”乔筱雪深吸一口气,“宋书愚老师,你和心眉看对方是个宝,不代表我也是。象你这种自大又不知廉耻,以为全天下女人都为你动心为你……”
他欠身过来,乔筱雪怒不可遏,夸张地尖叫说:“你要干什么?”
宋书愚为之一晒,推开她那边的车门说:“这里应该能打到出租车。”接着握住她挥过来的手腕,顿了顿才说:“上进心与野心只有一线之差,乔小姐,觊觎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最后的结果是迷失自我。谨慎。”
拨通小五家的电话,那厮上来就嚷嚷,说:“什么意思,屎壳郎找我老婆?”
宋书愚听见这三个字头皮发胀,想及未来这外号甩不掉,一定是跟足一辈子,更是头疼,说:“我有正经事。”
小婉接电话时声音也疑惑:“不用陪心眉?”
“知道你们姐妹同心,所以来汇报一下。你晚饭时警告过我的那人,确实是象你说的,叮鸡蛋缝的苍蝇。不过我已经解决了。”
小婉轻笑出声,象是和小五说了句动作挺快,然后说:“别嫌我多事就好,只是心眉那直肠子脾气,难为她一直憋着憋着,我看着难受。”
“是我疏忽了,我没放在眼里的事,她看得挺严重。”
挂了电话再拨心眉手机,响了好一会没人听。宋书愚猜测是不是他主动说送乔筱雪回家,那小屁孩又吃醋了。皱着眉头继续,还是没人听,家里的座机也是一样。
思忖之下,拨通何爸爸手机,响了片刻后对方接起,说:“小宋,我们在医院。你等等。”
“松鼠鱼。”电话里心眉抽抽噎噎,语不成声:“我不是故意惹妈妈生气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好好说,怎么了?哪家医院?”
“我不知道妈妈有病,她有乳腺癌为什么不告诉我?和我爸爸一起瞒着我。我知道的话不会和她顶嘴的。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