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说,“冷吗?”
时添摇头,轻声说,“难看,别看!”
韩潇想问这些疤痕是怎么来的,可是没能问出口。
这样多的疤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的,也不像是刀伤。
“我去冲一下!”时添说,完了韩潇就见他有些别扭的下床,韩潇连忙去扶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觉得自己刚刚像狼似的,最初的记忆是他添哥在上面,后来不知道怎么反了位置。
“我……”
“我没事!”时添在门里露出半个头,“你收拾一下!”
然后时添就关上了门。
原本打算一起洗的韩潇……
他看了眼一团乱的房间,是该收拾一下,不然明天退房的时候啥东西都在地上多尴尬!
时添站在喷头下,温热的水从头淋到脚,身上的疤就像一场场挥之不去的噩梦,厌恶恶心的感觉卷土重来。
从前的十三年都是这么来的。
整整十三年。
就算不再伸手问他们拿钱了,那些话也从来没有远离过他。
韩潇正在收拾,时添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时材。
时材?
韩潇看着这个名字,直到自动挂断,显示未接来电已经六十多个,六十多个就来自两个号码。
时材,时国栋。
可是自动挂断不过十几二十秒,电话又响了起来——时材。
是添哥的什么人?
韩潇看了眼浴室,皱紧了眉,去拍了拍浴室的门,说,“添哥,有个叫时材的一直在给你打电话。”
不一会儿,时添身上的水都没擦干,围着浴巾就出来了,他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未接来电,韩潇很清楚的看到时添的手攥紧了。
“添哥,你有什么事瞒着我!”韩潇走了过去,站在他身后。
“没事!”时添回答的云淡风轻,可韩潇觉得这绝对不是没事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