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未来脱贫的日子,应韶就心情激荡,决定此后一定要准备一顿大餐给来老爷感谢。至于眼下嘛,他对马先生道:“烧鸡您还要吗?我有日子没吃烤面筋了……”

马先生:“啊??”

……

兰菏和宋浮檀离开这个墓区,宋浮檀还牵着小瘸驴,兰菏又捏了个新的牌子给它戴上,001号珍惜地甩了一下那牌子。

兰菏见状,又想到宋浮檀用卧鱼儿镇驴了,他戳着那纸牌,心底有个念头在涌动。

爷爷一直说,不要轻易越过阴阳间那条界限。

早前,兰菏就曾怅然自己无法对以这种形式认识的朋友吐露真实身份,今天,他也产生了想了解阳世中的宋浮檀的想法。

而现在,兰菏问自己,可以吗?人生中第一次,相信一个人,告诉他自己的秘密。

他看着晨曦的微光中,宋浮檀的侧面在黑暗中,泛起淡淡的光,那一抹金色的卧鱼儿格外显眼,纯金的质地在他的佩戴下,却脱去了俗气。

兰菏犹豫地问道,“如果我一直瞒着你一些事,你会介意吗?”

宋浮檀:“什么?”

兰菏一时不知如何说,他本来就是在纠结到底是不是坦白的时机。

宋浮檀却误会了,他道:“如果你担忧,不想摘下面罩,不用勉强,顺其自然。”

兰菏有些懵,摸了摸面罩,随即反应过来,宋浮檀可能误会了什么,这口气,不是以为他毁容了,就是以为他舌头九寸长,凄惨无比,甚至有心理阴影吧?

但宋浮檀这句话也让他很有感触,说的虽然是面罩,但可见宋浮檀的心理。

正是此时,一声响亮的公鸡鸣声响彻墓区:“喔喔喔——”

顺着那方向看去,却是一只硕大的黄鸡,脚上还绑着布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