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陶筱拉着他往一个黑洞洞的单元门拐,沈峭寒手下忽然用力,将人扯进了怀里。
紧接着,陶筱就被吻住了。
两人隐藏在单元门黑黢黢的阴影里,接了一个十几秒钟的长吻,直到呼吸开始升温,这个吻才藕断丝连地慢慢结束。
陶筱静默一阵,问:“干嘛突然亲我?”
沈峭寒低声说:“没忍住。”
陶筱就笑:“得了吧,你就是怕进了门儿之后要收敛点儿,讨不着亲。”
沈峭寒抓着陶筱的手,在他掌心勾了两下,算作承认。
陶筱忽然笑了。
“这你倒是不用担心,我家地儿不大,两间房都是单人床,晚上咱俩肯定得挤一起。”他故意在嗓音里带了些喑哑,凑到沈峭寒耳边挑逗道,“你要是不怕突然换过来,今儿晚上我可以让你亲个够。”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骤然攥紧了。
陶筱嘿嘿一笑。
这是他最近这段时间新发现的乐趣,有事没事就撩拨沈峭寒一下,然后被按着各种亲。
其实,他们两人都挺怕心律失常之下突然互换的,但是,这种蓄意撩拨之后的亲昵,带了一种禁忌和隐忍,反过来又会令人心里产生某种难以描述的刺激感。
于是两人都有点儿乐此不疲,一个有事没事挑两下,一个顺水推舟亲两口,偏偏把两个成年人的恋爱谈出了中学生早恋的小心翼翼。
陶筱笑着吹了声尖锐的口哨,走廊里的声控灯从一层亮到五层。
灯光下,沈峭寒没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两人拖着行李,一前一后上楼梯——陶筱家住顶层,老房子没电梯,他们得靠自己爬七层楼。
一边爬楼,陶筱一边嘀嘀咕咕:“等我有钱了,一定得给我妈换个有电梯的房子,她年纪再大点,腿脚恐怕上不了这么高的楼。”
沈峭寒跟着“嗯”了一声。
沿着狭窄的楼道上到顶层,陶筱正要拿出钥匙开门,就见家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头发花白、身材瘦小的女人带着满脸笑意招呼道:“听到你那声口哨就知道人在门口了!估摸着这会儿刚好爬上来……哎呀呀,穿这么少,外面冷不冷呀?快进来,快进来,家里有暖气!别把人家冻着了!”
陶筱咧着嘴傻笑,叫了声“妈”,然后匆匆换了拖鞋,一手拎着自己的行李箱,一手把沈峭寒的箱子接过来。
“进来进来,别客气啊。”陶妈催促沈峭寒进屋,又冲陶筱道,“筱筱你关一下门,外面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