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标记除了直接咬后颈外,其实还有另外一种,那就是直接的性.行为。”郑医生提醒道。
不管是哪家的医院,医生说话永远都很直接,任何行为在他们眼中都不过是生理上的而已。
可宋时熠到底还是一个涉世未深,才十七岁的孩子,乍一听到这个词脸上浮现一丝窘迫。
而起初的窘迫褪去后,他想到医生所说的行为背后的主人,浑身莫名地有些燥热。
郑医生笑了笑,对他的反应见怪不怪,继续说:“性.行为的标记确实会比咬腺体来得更加直接和猛烈,但对身体的影响也更加短暂。酒壮怂人胆嘛!酒精会让人更加敏感大胆,微量的酒精摄入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所以其实你完全不必有这样的担心。”
宋时熠清了清有些发干的喉咙:“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对了,”郑医生突然想起来什么,“我昨天休息忘记说了,虽然说简宁的身体受到的伤害不大,但还是会有些影响的,这段时间他体内的信息素有可能会无意识的释放,你得帮帮他。这个今早查房的时候我和他讲过了,但是怕你们小年轻不好意思和对方说,所以再和你说一遍。”
宋时熠:“怎么帮?”
“抱他亲他或者一些亲密的接触,但标记暂时不可以。”郑医生强调,“你和他的信息素匹配度非常高,有些药剂的作用可能都没有你和他亲密接触来的大。”
宋时熠垂着眸,没说话,喉结却滚动了一下。
“我尽量。”
郑医生点头:“那我这里大概没有别的事情了,同学你还有事吗?”
“暂时没有了。”宋时熠起身,离开办公室。
然而他站在办公室门口,却没动。
郑医生谈话时的那些话,像是打开了一些奇怪的知识区,让他想不去想都难。
抱他、亲他,还有……
越是回想那几个字,宋时熠越是燥热无比,连平常一向平静的心脏都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缓了好半天,才慢慢往简宁病房里走,按照医生之前的说法,只要简宁今天状态不会反复,那么就可以出院了。
刚到病房门口,里面传来聊天的声音。
宋时熠推门进去,楚业正翘着二郎腿歪坐在凳子上,上半身靠着床头柜,凳子有两只腿是悬空的。
两人似乎在说事情,宋时熠也没急着打扰他们,眼神对上互相点个头,就算打招呼了。楚业神神秘秘地凑到简宁耳边:“这次查乔周,可查出大事了。”
简宁:“?”
宋时熠也看过来一眼。
楚业用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痞气地笑着:“乔周供出来佘蕙泄题的事儿了,没想到吧?”
简宁和宋时熠对视一眼。
佘蕙泄题的事,从这学期期中开始就在学校里流传,但因为佘蕙被教育局的人带去调查过,并没有结果,纯属捕风捉影的事情,过了一段时间,关注的人也就少了。
但没想到,这次的意外居然把她给扯了进来。
简宁皱眉问:“真的假的?”
“好好的用这种事骗你干嘛?”楚业不满地挑眉,“反正不知道乔周怎么知道的,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后来想想乔周和夏震宇玩的不错,夏震宇有竞赛班的人脉,佘蕙又教竞赛班,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只有乔周的口头指控,没有明确的证据,所以啊我听说教育局那边准备这次期末的时候给她设个套。”
简宁:“设什么套啊?”
楚业耸耸肩:“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能打听到的也就那么一点,我就都告诉你了,记得保密就行,别打草惊蛇了。”
话音刚落,楚业被自己的用词逗笑了:“打草惊蛇这个词真的太妙了,我真厉害!”
简宁上下打量了高难度坐姿的楚业,使坏地笑了下,伸手去扒拉了一下他放在柜子上的手,楚业一个平衡不住,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