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的音色透出几分暧昧。
时良不禁靠近他,头有些发懵,却不妨碍他抬手取下宋屿的眼镜。
“取下来了。”时良说,左手动了动,摩挲着宋屿的手指。
宋屿沉默地看着他。
他们之间没有了镜片的阻隔,这个姿势让他们的唇瓣靠得更近。
似乎只要宋屿低头就能亲上去。
宋屿抬起了手。
滴——
宋屿被唤回了理智。
他们头顶信息素警报器垂死挣扎了半个小时,终于刺耳地叫起来。
空气中所含的信息素超标了。
宋屿空闲的左手手指猛地蜷紧,眼中闪过厉色,沉声问:“你发情了?”
警报声有些尖锐,时良还没彻底迷失理智,短暂地清醒过来,抬手摸了摸颈后的腺体,心里发沉。
原本他以为腺体已经不再发烫,结果是他在见到宋主席后下意识忽略了它。
腺体已经从一开始隐隐发烫演变成现在,几乎能烫伤手指。
“应该是。”时良飞快地说,减去多余的话,“我需要你的信息素。”
宋屿却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看着他,反复确认:“你确定?”
时良有些疑惑,却点头:“确定。”
“找个酒店。”宋屿对司机说,撕掉了颈后的抑制贴,被压制的凌冽的信息素瞬间蓬发。
时良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宋屿的信息素冲昏了头。
原本只是处在发情边缘的时良彻底被引诱进了发情期的第一阶段,陷入了浅性发情。
时良张着嘴颤抖地呻|吟了一声。
草,靳易这个庸医!宋屿信息素的安抚根本没用!
司机把迈巴赫开出了超跑的速度,找到最近的酒店,猛地踩下刹车。
时良因为惯性滚进了宋屿怀里,双腿发软,被宋屿抱了出去。
前台见他们这副模样,飞快给他们开了房。
上去之前,宋屿问前台要了支抑制剂,拿到手之后,抱着时良上去。
“给我抑制剂。”时良闷在他怀里咬着牙说。
“别急。”宋屿拆开抑制剂,将针管递给他,“自己来还是要我来?”
“我自己来。”时良说,坐在床边抖着手接过抑制剂,指尖被捏得泛白。
宋屿站在床边看他向静脉里注射抑制剂。
但过了几分钟,依旧没见任何作用。
时良急促地喘息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