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愣了下,转头看一直在推自己的郁熔,阳光下,那张俊朗的脸上有他从未见过的,坦诚的温柔。
“谢凌。”郁熔笑道,“你要幸福啊。”
谢凌回到秦寒家后,看到客厅桌上放了一锅粥,秦寒不见人影。正想着他是不是在房间,一股燥乱的夏日海风的味道就从楼上蔓延了下来。
糟了。
心里不安的猜测被坐实,谢凌几步跑上楼冲进秦寒房间,发现对方穿着一件衬衫坐在地上,四周掉落着零零散散的注射器。
谢凌立马冲上去扶住他的肩膀:“你易感期又提前了?!”
秦寒的克罗菲尔综合征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已经大有好转,但似乎是因为后遗症,谢凌渐渐发现他的易感期似乎没有固定日期,发作与否完全取决于秦寒当时的情绪和心理。
易感期发作之前就会有征兆,比如信息素开始不稳,但这段时间谢凌和秦寒天天在一起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
他顿了顿,问秦寒:“你故意把你易感期的那些征兆都藏起来了?”
顶级Alpha是可以办到这种事的,只不过藏起征兆的做法会比较痛苦,毕竟那是违背自己生理特性的行为。
秦寒见谢凌蹙眉,笑了笑:“没有,我就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谢凌打断他。
“……之前我奶奶在家,不太方便,没事,我打点抑制剂就好了。”秦寒说着慢慢起身,“刚才出了不少汗,我先去洗个澡。”
眼看秦寒快步往浴室方向走,谢凌下意识地要跟上去,余光却不小心瞥见了桌上的日记本。
日记本是摊着的,谢凌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凑了过去。
上面的内容和当初林墨念的那些差不多,写的全都是秦寒对他的那些不为人知的欲念,谢凌越看脸越红,直到翻过一页,看到一句:
我的生命里只有一种光,以他为名,我祈愿一生埋在那种光里,直到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