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被哪个关键词触动,梁栋缓慢地扭头看向身边的人,目光有点散,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角度刚好让顾宜乐看见他颈侧的半个牙印,想着有那么多次啪啪啪预定,可以先预支点利息,顾宜乐大着胆子用食指勾梁栋的下巴,调戏道:“谁家的小相公,生得这般俊俏?”
平坦的眉心微微打褶,梁栋的眼神更涣散了。
凭着几次醉酒经验,顾宜乐猜梁栋的意识正处于清醒和模糊中间线上,他可能知道自己是谁,但是想顺着这条线抓住别的信息就颇有难度。
顾宜乐心想还是不逗他了,给他泡点蜂蜜水解酒,放下手刚要站起来,胳膊被抓住了。
“嗯?”顾宜乐转头,“怎么了?”
梁栋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掌心温度也比平时高,不过他的神情很严肃,几乎看不出醉鬼的憨态。
连吐字都是清晰的。
“漂亮。”他先回答之前的问题,“乐乐,漂亮。”
明白过来梁栋刚才看的是照片,顾宜乐害起了臊,捂着发烫的脸蛋:“干吗呀,这么突然。”
紧接着,梁栋口中又蹦出一个“你”字。
他看着顾宜乐,坚定地说:“你家的。”
顾宜乐找到了新的乐趣——和喝醉的梁栋交谈。
在酒精的控制下变得更坦率的梁栋有种别样的可爱,有问必答,并将一本正经发挥到了极致。
顾宜乐拉了不同的几段曲子,问他好不好听,他从头至尾面无表情,最后强打精神统一回答:“都一样。”
顾宜乐又从抽屉里拿出前阵子刚淘来的一对造型别致的耳环,水钻拼成的两个字,一个“草”一个“我”。本打算当情趣道具使用,谁想梁栋看到这对耳环眉宇深锁,满脸都写着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