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辞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儿巨石,他唯有大口呼吸,才勉强喘得过气来。他缓了许久,方伸出手来,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
魏骁小幅度地转过头来看了他几眼,“景辞,你身体不舒服么?”
问完这话,魏骁就突然后悔了。
周景辞怎么可能舒服呢。
以往自己在床上时,已经极尽温柔了,可事后周景辞却还是每每不舒服。
魏骁苦笑,不自然的呼了口浊气,没再说话。
魏骁看出了周景辞的疲态,可他却忍不住将车开得很慢。
到后来,周景辞亦看出了他的伎俩,于是转过头来看了他两眼,眼神中颇有些无奈。
魏骁一边偷偷打量着周景辞的神态,一边讪讪地笑了一下。
一个不必问,一个不必解释。在一起这么多年,早就心照不宣。
魏骁自然不肯再问周景辞究竟哪里难受,可饶是如此,他却还是忍不住一路观察着周景辞的情况。
电光石火间,他看到了周景辞细腻白皙的左手腕,竟是光秃秃地。
魏骁一下愣住了,眼神亦变得凌厉而凶狠。他清楚地记得,在酒吧时,周景辞分明戴了那块儿百达翡丽。
魏骁用力攥着方向盘,随后将车稳稳地停在了周景辞公寓楼下。
周景辞此时刚刚抚平心情,他盯着魏骁看了两秒钟,徐徐说,“我就不请你上去坐了。”
魏骁愣了几秒钟,“嗯”了一声,用淡漠回馈了周景辞的这份冷漠。
低空中,浮着几片云,笨重地叠在一起,看不见月亮,也没有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