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打着哆嗦,“我,我是体育学校的。不管我的事啊,我就是个大学生,潮哥说带我赚钱,可我没想到你们是要绑架啊!”
“你们知道绑架是什么罪么!你们知道你们绑的是谁么!是北京的纳税大户!他们要是出事了,警察能放过你们?”
“你们想死,我可不想!放我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小志终于把嘴里的话说出来了,心中闪过一丝快意,却终是抵不过怕,说到最后,声音又在发抖,竟呜咽着哭了起来。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坐牢……”
光头听了小志的话,竟也沉默了几秒,而后,他的眼神突然从小志身上缩了回来,这怂货竟是个大学生,真当是个麻烦。
不过,怂货虽然又怂又蠢,话却没说错。
魏骁身上带了窃听器和定位器,就算是给保镖看的,如今保镖铁定也已经报警了。那个废工厂,肯定暴露了。
光头看了看那个麻袋,又看了看小志,心中烦躁不已,真当不知如何收场。
他们这伙人从小混蛋到大,抢钱偷钱,jy妇女,打砸抢烧,什么都干过,后来攒下点钱来,又在道上有点人脉,便搞了个地下赌场,恰逢村里有这么个黑煤矿,如今早荒废了,便成了他们的天堂。
这不是他们做的第一票生意:以往赌场里的赌徒,输得多了,还不起了,他们便也是如此做的。
把人往麻袋里一装,往废工厂里一抬,一通电话打过去,家里自然乖乖把钱送来。
双方一边儿是赌徒,一边儿是债主,谁都不干净,加上他们要的金额也不多,十几年来,大大小小干了好几次,还从未翻过车。
这些年,他们从没搞出过人命来,光头混了这么久,他当然明白,这是北京周边,皇城根下,真要搞出大事,谁都不好收场。
这是他第一次动周景辞这样的富商,一来是被人骗了,二来是他自己太贪。
开赌场、向赌徒的老婆孩子要个十万八万,哪里比得上绑架周景辞这样的人来得方便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