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许一元笑了笑,说:“我想起在天台打架那回了,你好好的突然就晕倒了。”

贺池说:“我没事。”

“没事就好,”许一元说,“挂了。”

“乔亦桥的案子要开审了?”谢瞻顾边铺床边问。

“嗯,”贺池放下手机,“明天上午。”

谢瞻顾说:“希望有个好结果。”

贺池没接话,他没谢瞻顾那么乐观,遇事总是习惯性往坏的方面想。他干脆什么都不想,等明天的结果吧。

谢瞻顾铺好床,往被子和枕头上喷香水祛味,顺便往贺池身上也喷了两下。

病房里弥漫着清新的香气,谢瞻顾亲了贺池一下,说:“想吃什么?”

“吃你想吃的,”贺池说,“我不挑。”

谢瞻顾揉一揉贺池的头发,笑着说:“真好养。”

他用手机订餐,贺池忽然问:“手术费花了多少?”

谢瞻顾头也不抬:“问这个干嘛?”

“那张银-行-卡房听雨没带走,”贺池说,“你用它来付手术费吧。”

谢瞻顾说:“我会看着办的,你别操心了。”

贺池便没再多说。

吃过晚饭,酝酿了许久的秋雨终于下起来,风裹着雨拍打着窗户,噼里啪啦地响。

谢瞻顾讨厌下雨,他无心码字,和贺池躺在一起看电影。

看的是西班牙导演阿莫多瓦的《痛苦与荣耀》,情节零散琐碎却莫名地吸引人看下去,尤其画面的配色实在赏心悦目,但谢瞻顾却看睡着了,不是电影无聊,而是他这两天实在太累了。

就算他身体素质再好,也比不过十几、二十岁的时候,那时候熬通宵跟玩儿似的,现在熬个通宵得两三天才能缓过来。

见谢瞻顾睡着了,贺池也不看了,他合上笔记本电脑,放到床头柜上,顺手关了灯。

给谢瞻顾盖好被子,贺池紧挨着他躺好,在被子里摸索着找到谢瞻顾的手,轻轻握住,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风还在刮,雨还在下。

紧挨在一起的两颗心却是安稳的。

第二天还是个阴雨天。

陪贺池输完液,谢瞻顾回家做饭,总给病人吃外卖可不行。

谢瞻顾刚走没多久,许一元和郝立有一起来了。

“判的过失杀人,”郝立有说,“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两年执行。”

贺池松了口气,这个结果已经足够好。

只要乔亦桥在缓刑期间表现良好,等缓刑期满后,原判的刑罚有很大几率就不用再执行。

“乔亦桥被释放了吗?”贺池问。

“嗯,”许一元说,“被他妈接回家了。”

郝立有长出一口气,说:“你是不知道,小乔从少管所出来的时候,哭得那叫一个惨啊,我和一哥都跟着一块儿掉了几滴眼泪。”

许一元说:“我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