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每个关系都会有这样一个过程。最初的时候小心翼翼,和对方说一句话都得斟酌好一会,深怕冲撞了。等熟了以后,一口一个外号,一句一个“憨憨”,很多话不自觉地就脱口而出。
“那能一样吗……”阮林蔚不以为然,拎着调羹在瓷碗里碰撞着,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夏清许再心里暗自感叹了一句谈恋爱真是使人面目全非,连阮林蔚这种钢铁直B都能多出这么弯弯绕绕的心思来。
他随口说道:“那你今晚解酒行凶去勾引他试探一下不就好了。”
“卧槽!”阮林蔚闻言,把调羹往碗里一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上前来捂住了夏清许的嘴,“大庭广众之下,你一个Omega怎么能这么……”
夏清许扒开了他的手,顺带还赏了人一剂眼刀,“大庭广众之下,麻烦这位有A之B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阮林蔚撇了撇嘴,悻悻地收回了手。
人员陆续到齐,团支书起身按了一下墙边的铃,通知服务员上菜。而后,他举起桌上的杯子,对着在场众人一晃,说道:“谢谢各位同学赏脸。时光飞逝,我们的班助们马上就要毕业了,回想起……”
阮林蔚:“还好他没有去考教师资格证,不然我都要为他的学生担心。”
“怎么?”夏清许疑惑道。
“你还记得我们大一刚开学那会,给我们做宣讲的那个老师吗,我觉得他比那老师还能讲。”
阮林蔚说的是A大党委书记。大一刚开学那会,他给全体新生做了一场两个多小时的讲话。阮林蔚那天正好没来得及吃午饭,本来以为这一场讲话只是走个过场,想等着听完了再去食堂里解决一顿,但却没想到这位党委书记硬生生地把他的午饭拖成了晚饭。
他这么一说,夏清许也想了起来,掩着脸偷偷笑了几声。
团支书的开场演讲进行了一分钟,而后他举起杯对着两位班助所在的位置递了一下,在座众人也手忙脚乱地举起杯子在空气中虚虚与班助们碰了个杯。
陈萱笑着打趣道:“陈哥有没有要和我们说的话?”
被称作陈哥的Beta手足无措地看了旁边的Alpha一眼,僵硬地站了起来,沉默了一会。
“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好的一届!”
“你也就带过我们这一届,哪里来的对比!”饭桌上有人反驳了一声,笑声充斥着整个包厢。
陈哥把在一旁看笑话的Alpha拉了起来,说道:“你们小刘哥说得肯定没我好。”
“小刘哥来一个!”
“请小刘哥开始一段发言!”
“一号选手对二号选手发出挑衅式攻击,二号选手不甘示弱,他在酝酿着……酝酿着……”
“珍惜大一大二的头发,大三会秃。”被拖起来的Alpha挣脱了Beta的束缚,快速且面无表情地说完这一句,顿时就坐回了位置上。
“你是魔鬼吧……”
“告别会上刘哥你为何如此恶毒!”
“我不听我不听我的头发它不会离开我的。”
包厢里登时又响起了一阵哀嚎。
“呵,这个掉头发就像树到秋天要落叶,只需要留足足够过冬的叶子就够了,反正春天也会长出嫩绿色的新头发。”
“嫩绿色的什么东西?这位哥请你清醒一点?”
夏清许垂下眸,自顾自地夹着转到眼前的菜。
阮林蔚在他旁边小声地说道:“我们仙男从来不掉发。”
夏清许回道:“仙男还不呼吸和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