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前夕,夏清许接到了一条通知。
作为整个土木系的考研第一,外加早些年大大小小的奖项,他们班优秀毕业生的名额自然落了一个在他的头上。然后在经过上头的讨论之后,优秀毕业生代表也落到了他的头上。
“我这辈子最讨厌写演讲稿。”挂了电话的夏清许抱怨着,“我记得我大一第一次写演讲稿,也是学生代表讲话,但是后来没有选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林瞿好奇地问道。
“他们说我的稿子太抒情,不够专。”
林瞿:“……”
难怪我当时没有看见你。他想。
他记得大一时的学生代表也是一个Omega,长相记不大清了,就知道声音还挺甜的。
林瞿忽然转念一想,整个人都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笑盈盈地望着夏清许,“毕业生代表讲话要穿西装吗?”
后者撇过投来斜了他一眼,语气冷漠地说道:“你想都不要想。”
“我就是觉得吧……”林瞿道,“你上次的那件西装也穿了好几次了,不如我们再去买一件?”
“不是你说以后还能穿所以买好一点的?”夏清许不冷不热地说。
林瞿道:“可一直穿一件也……”
“又没人看。”夏清许打断了他的话。
“我看啊。”林瞿说。
夏清许:“你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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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的稿子改了好多遍,林瞿每晚都能听到夏清许在房间里读稿子,甚至有几次还逼着人读出了新花样。当然这个举动的下场就是第二天必须穿着深色的衣服出门,免得被人发现后背上的几道抓痕,惹人笑话。
毕业典礼的那天来得声势浩大,学校的道路两旁挂满了横幅,甚至走在路上时,还能看到一些个卖书卖生活用品的学姐学长。
礼堂的灯光暗下,大一的两个主持人在聚光灯的照射下走到舞台中间。
夏清许站在后台,视线穿过人群和控音设备看到他们的申请,紧扣的双手不由地又收紧了一些。
空气间弥漫着一股燥热感,刺眼的光线模糊了他的视线。后颈上的腺体随着他的心跳微微地跳动着,身体传来熟悉的异样的感觉。
夏清许忽然就慌了神。
他的前二十年根本不知道抑制剂为何物,分化之后没有多久就和林瞿确定了关系,每次**期一到都是直接解决,别说是抑制剂了,他连具体时间都记不清楚。
“该死。”
他往后退了一步,犹豫了几秒后就做了决定。他不敢在长廊上跑动,怕躁动的信息素散发得更快,手机上的通话显示已经拨出,但迟迟没有接到回音。
突然,一双手从旁边伸了出来,把他拽到了一个狭小的走道里。
夏清许的脊背撞在墙上,他的嘴里发出吃痛的闷哼。
“你**了?”
夏清许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属于林瞿的脸,顿时就松了一口气,抬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安抚我。”他快速地说道。
林瞿低低笑了声,灼热的呼吸扫过夏清许的耳廓,撩得他本就涨红了的耳朵变得更红。他低下头,鼻尖在夏清许的脖子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