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宋琏之穿上了他准备的香槟色睡袍,背接着一瀑月光,像在湖水中沐浴的圣子。
笔直而纤细的小腿从衣摆延伸出来,迈开步子时,隐约还能窥见膝盖往上的一点春光。
骆阑笙把书放上床头柜,顺手熄了灯,天边的一轮圆月便成了屋子里的唯一光源。
宋琏之默然前行,脑子里好似架起了一台木鼓,鼓点层次递进地敲打着脆弱的神经。
随着距离缩短,节奏便愈发急促,杂乱犹如骤雨,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宋琏之僵着手脚爬上床,掀开薄被,忐忑地在骆阑笙身旁躺平。
身下不再是柔软的床垫,而是一方冰凉的祭台,他闭上双眼,尽可能当一个合格的祭品。
黑暗锐化了五感,即使目不能视,他也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
一根手指挑散了他的衣带,丝质睡袍柔顺地向两边敞开,露出底下美丽诱人的酮体。
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在慢慢逼近,宋琏之揪住掌下的床单,全身都控制不住地打起了颤。
他听见衣物窸窣的摩擦声,不一会,男人的裸体便触感清晰地覆在他的身上。
内裤随即被褪到腿弯,那根硬挺火热的物什,直奔主题地抵住了他的腿心。
“小之,睁开眼。”
男人在他耳畔呢喃低语,一把低沉的嗓音不复清冷,载着滚烫又浓重的欲望。
宋琏之本能地将眼睛闭得更紧,眉心也痛苦地拧作一团。
当骆阑笙伸手抚上宋琏之的腰肢,身下的人更是抖如筛糠,好似被什么毒虫猛兽咬了,根本不能用普通的紧张来解释。
无际的黑暗中,宋琏之看见了一双眼睛。
贪婪的,扭曲的,肆无忌惮地用视线亵玩他。
接着又化出一只男人的手,像阴沟里的蛇鼠,痴迷地在他身上游走流连,留下恶心又黏腻的液体。
他用力地偏了一下头,想挣脱这场梦魇般的幻觉,同时战栗地等待着那根肉棍子捅进身体,实现世俗所谓的性爱,交欢,又或是别的什么指称。
不过都是在美化最下流最原始的兽欲罢了。
可不安了许久,代替破门而入,那根极具有存在感的大家伙从股间撤了出去。
“你就这么厌恶和我发生关系?”
男人的声音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硬,不再从他的头顶传来。
宋琏之把眼睛睁开缝隙,才发觉视野已经蒙上了水光。
骆阑笙坐在他手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瞳孔漆黑一片,冷峻的脸被月光镀上一层寒霜。
他坐起身,勉强拢住了不断滑落的睡袍。
“不是的...我...”
宋琏之有些惶恐,磕磕巴巴地解释着,闪烁其词。
“我...我只是没有准备好...”
他闭了闭眼,把睡袍从肩头扯下,再一次躺回了原位。
“你直接进来吧。我没事。”